一个人对一座城的海誓山盟——赏析武汉颂歌《在此》
2018-07-18 11:17:00 来源: 汉网-长江日报

(黎笙)最近一首颂赞武汉的歌曲《在此》广为流传,自韩磊在汉斗鱼节上首次引吭亮相,便引发轰动,不胫而走,成为一个突出的文化现象。

韩磊的唱风一如既往地豪迈、粗犷、热情如火,似与词作的唯美风格有明显反差,推敲起来,恰是这种创新性的反差,构成了一种内在张力,显现出它由词到曲到唱“和而不同”的独特魅力。

显而易见歌词深受宋词的影响,刻意避开现实中的大白话,更不论那些流行的口号标语,寂然凝虑,思接千载。

词中的蕴含的大爱,更像一个人对一座城市的海誓山盟。在兹念兹,刻骨铭心。

词作者在坚守她个人表白的同时,又提供了曲的二度、唱的三度创作空间,由以下三个方面构成其意象特征。

1. 意境阔大。万里长江,千年古琴,黄鹤的悠远传说,珞珈的幽山秀谷,时空的大框架,一一涵括在极简的三言两语中,这种大写意恰好对应现实的大武汉——超大城市,雄峙在国之中心。

2. 典雅。譬如对琴台的描写:“千年为弦,一滴泪染我当时青衫”,化无形的时间为具象,一根琴弦,将千载的知音文化传承至今。泪湿青衫不正是说的与“高山流水”的琴音共鸣,喜极而泣吗?“山川起伏为衣襟,人间四月绣一树樱花”,将珞珈山的樱花比喻为佩在女子衣襟上的美饰,豪放中勾勒了别样的典雅。

  3. 空灵。我们知道歌词不同于诗,诗可以静止地细细描写,汇而为湖;而歌词必须流动,跳跃向前而成泉。《在此》宁取简约,滤掉了很多具象描写,孤峰独耸,犹如中国画的留白,为谱曲、演唱留下了很大的后续创作空间,也为聆听者提供了许多想象的余地。

旋律化的“在此”,没有我们曾担心的落入小众化的局限,如果单一地考虑跟词作契合,或许会朝着传统的吟诵之路走去,典雅有之而难以普及。没有,曲作者更多地偏向于听众的接受度和欣赏习惯,从而兑以优美、朗朗上口、相对好唱(当然不是群众歌曲简单易学的那种)的曲调,这样就从典雅的词作,朝着大众化普及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曲子如同插了翅膀让词句能够振羽飞翔了。

第三度创作是演唱,选韩磊尤需识见和胆魄,因为这位北方汉子与唯美词风很是不搭,典雅委婉的遣词造句,岂容粗浅示之;张口大吼就不怕簧腔走板?好在拥有粉丝无数唱功老到的韩磊,沉淀了多年的艺术修养,竟在豪迈粗犷的风格中,游走着一缕细腻深情,最是牵动人心!南宋《吹剑录》有云,“关西大汉,铜琵琶,铁卓板,唱‘大江东去’”。那是古人唱的东坡词,而韩磊今之所唱,是《在此》。把婉约唱成了雄豪,天高地阔,却依然是一个人对一座城的海誓山盟:男性的,响通行云,直至海枯石烂。

该说MV了,算第四度创作吧,由年轻的海归派虎客团队“接盘”,他们起点很高,曾受邀为丹麦、罗马尼亚、以色列、日本等多国拍过宣传片,领头人宋小虎以精美摄影作品同时成为美国地理杂志签约摄影师。但对于MV他们是初涉,一切都要从头做起。好在他们有的是认真、拼搏精神,夜以继日干了一周,拿出样片便在审片会上惊动四座,经反复修改成片。我们司空见惯的武汉呈现出既熟悉而又略显陌生,而又更美之美的画面。开篇便是云海翻滚,上浮在建高楼的双臂吊塔剪影,继而云开处,下瞰两江四岸,长江缓缓流过。崭新的视角来之不易,那是某日清晨雷雨交加,等雷雨刚停,有心人虎客团队已驱车赶到江边,放一只飞行器穿过云层,便有瑰丽雄奇的“云横九派”航拍画面,构成这妙手偶得的精彩开篇。

寻寻觅觅,求索创新,他们的心血渗透在与歌词对应的每幅画面,这种对应既不能停留在唱啥就给啥镜头上,又不能脱离唱词去自由驰骋。亦实亦虚,拿捏分寸是颇费推敲功夫的,便说结尾,《在此》如何收尾才能提升意境,留下引人遐想的余味?那是东湖号游船一组镜头,由船内到船外,到整条船,一个长镜头清晰地显现出“东湖号”字样,这是不久前习主席和印度总理莫迪会谈的船,叠印在一望无际的波光粼粼的湖面。

《在此》共经历了四度创作方告完成。不俗的歌名显示了城市的存在感,一个大的存在,千年为度,万里为尺,诉说着天长地久的武汉故事。词作铺了底子,以大美的眼光,将武汉作为一个历史的文化符号,以简约而典型的方式表达,而后经由作曲完成了把文字音乐化的蜕变。演唱则用歌与观众、听众进行心灵沟通交流。MV是后续再创作,它属于歌曲的传播手段,推动歌曲在电视和网络流行;它又是某种回归,譬如《在此》把那些文化符号再度还原为声画俱佳的画面,让多美集于一美的武汉随着歌声走进观众心里。(周劼记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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