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网消息(通讯员 易先云)炎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了,住在武汉市江汉区前进街燕马社区的朱建国、童长江兄弟俩过上了舒服的生活。童长江说,在炎热的夏天,我和哥哥全身长满了痱子,一晚上起来洗三个凉水澡,热醒了就要冲个凉,一次又一次的睡觉。
笔者来到这个50平方米的两室一厅的住房,桌子、椅子都是六十年代的“传家宝”,门窗一直没有更新,拄着拐杖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哥哥朱建国靠弟弟童长江照顾。哥哥偶尔想出来看看室外的风景,也要靠弟弟从六楼扶下来。兄弟俩相依为命,两个单身汉过的生活很艰苦。在兄弟俩的床头,都放着一把30元的鸿运扇,兄弟俩就这样度过夏天。
童长江说,他们的父亲姓朱,哥哥跟爸爸姓,我跟妈妈姓,是一对同胞兄弟。他是江城武汉有名的“魔王”,自创并获得国家专利的“多功能花型数字魔方”,玩法独特,无人应战。他说:“9个骰子你随便撒,出现什么数字组合,我就把魔方每一面都拧成什么花型,并且保持每面上的字都朝同一方向。”
1964年11月,童长江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家庭。1980年,他到汉口航空路红鹰副食品商场当营业员,1998年下岗。于是,他发明多功能花型数字魔方,获得国家专利,上过央视、湖南卫视、上海中国达人秀、山东阳光快车道等节目表演,到广西、四川等地演出。每次演出,他都得到一定的报酬。
1991年,哥哥朱建国离异,精神上受到刺激,好在结婚六年没有孩子。单身朱建国得了精神分裂症,经常自言自语,天气炎热就烦躁。童长江常年外出表演,哥哥由父母照顾。2002年,父亲去世。相隔十年,母亲在湖南老家病故。母亲回到了湖南后,童长江则不能走远,承担起照顾哥哥的重担。他把六角亭的住房租出去,搬到哥哥身边居住。他回湖南为母亲奔丧往返四天,社区居委会的群干为朱建国做饭做菜,扶着朱建国在室内活动身子,夜晚陪护在朱建国身边。童长江感概地说:社区为我们兄弟俩操了很多心,只要社区开展公益活动,组织居民清洁家园,我都积极参加。为了感谢社会关爱,他自己拿掉了低保,靠六角亭住房的租金和哥哥的低保金,还有一部分劳务费过生活,廉价空调机都舍不得买。他说,节省一些,再节省一些,空调还是买得起,就是电费背不起。六角亭两间20平方米私房出租,租金800多元,加上哥哥的低保金,兄弟俩勒紧裤腰带,过简单的生活,结余很少。
为了照顾哥哥,今年53岁的童长江依然单身,他参加工作的时候,月薪只有16元,第二年涨到18元,第三年月收入24元,直到下岗前每个月的工资不到200元。从38岁开始,他就开始照顾哥哥朱建国。对他来说,“魔王”的名声,武汉人都知道,他也想有个家,他曾经在一定的表演场面发过征婚启事,迄今的缘分或许还没到。他说,家里底子薄,环境差,我不可能为了结婚成家离开患病的哥哥,他和残疾哥哥有割不断的亲情。
哥哥朱建国原来也是商业战线的职工,在六渡桥一家副食品商店下岗,患病20多年以来,一直靠弟弟童长江照顾,吃、喝、拉、撒,缝补浆洗,童长江对哥哥不厌其烦地呵护着,演绎着纯洁的兄弟情。为了不让哥哥从六楼拄着拐杖摔倒在楼梯上,他很少扶着哥哥出门。哥哥发牢骚的时候,他就打开使用了很多年的电视机,陪着哥哥看电视,给哥哥讲故事,用歌声、琴声给哥哥带来欢乐。有了找个哥哥的义务和责任,童长江不能离开武汉市,更不能在外面过夜。20多年以来,兄弟俩没有买一件好衣服穿,冰箱坏了好几年也舍不得花钱维修。大热天,兄弟俩吃多少买多少,剩菜剩饭不能过夜,每天童长江从六楼到一楼,从一楼到六楼,起码要上下楼五、六趟。童长江习惯了这种生活,一点儿也不感到烦恼。静下来的时候,他翻出他的荣誉证书,欣赏记者们报道过他的报纸,一边吹口琴一边弹吉他,自娱自乐,用琴声、吉他声驱赶心中的烦恼,他依然过得很开心。他说;“只有这生弟兄,哪有来生兄弟?”
如今,朱建国成为残疾人,拄着拐杖蹲厕所,一蹲就是二十多分钟,童长江最担心的就是哥哥蹲厕所,一旦哥哥站不起来,他就守在哥哥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哥哥扶起来。只要他参加电视台、报社组织的演出活动,社区居委会的群干们就为他照顾朱建国,让他感激不尽。
童长江说,我们兄弟俩最怕过夏天,夏天过完了,我和哥哥身上就没有痱子了,兄弟俩过上了舒适、凉爽的生活,家里吹进了自然风,晚上也可以睡个安稳觉,在夜晚他为哥哥少操了很多心。他经常接到外地的电话,邀请他去表演记忆,答应给他出场费、劳务费,他却为了延续兄弟间的感情,尽全力照顾好哥哥,他不能离开武汉,守候在哥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