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炎:尊敬的各位家长、各位同仁,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有机会在腾讯的教育展上跟大家来分享一些对教育的认知和实践,如果有些地方跟大家观点不一致的话,请大家能够包容,私下与我交流。
在交流之前,因为时间太短了,不太容易把我思考的观点展示清楚,所以请大家用现代化的交流方式选择面对面建群,把手机拿出来在发起群聊里面选择面对面建群,密码是1416。回头会把我的PPT毫无保留地交给大家。
今天跟大家讨论的问题有这么几点:
第一,大家知道我是做科研的,我是一个浙江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我接受邀请回到中国来做科研。但是我没有那么专注于科研,干了四年就放弃了。为什么放弃呢?因为我觉得教育比科研更重要,不光涉及到邻家的孩子,也涉及到自己的孩子,我也是学生的家长,我也是父亲,我没有办法解决我家孩子的问题。
在我接受邀请回国中国来做分子科学科研的时候把儿子也带过来了,但是儿子在西方接受了一多半的小学教育,再回来接受中国的初中教育时碰到了问题,这个问题是他对中国教育的负担和对中国教育当中老师的语言暴力,以及各种各样的考试暴力、刷题暴力非常抗拒,坚决不接受,所以我跟他发生了重大叛逆和冲突,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叛逆,而是我觉得他受到了一种非常艰难的挑战。
我这个儿子其实不怎么爱学习,喜欢拉小提琴、弹钢琴、踢足球、打游戏、玩网络。他的钢琴、小提琴都很不错,但是对学习刷题、重复做题的方式深恶痛绝,我也是对考试感觉深恶痛绝,我对考试有天然的发怵。我本来是平时成绩是最高的学生,但是在高考(精品课)的时候到了第13名。
他的小提琴拉得非常优秀,在剑桥小提琴中是经常拿冠军的,数学、物理、化学也很优秀,但是就是不爱做题。这样的孩子回到中国之后碰到了老师的打击,说他成绩不好,考不上重点高中和大学,那这样的孩子怎么办?我不知道中国的父母当中有能够接受富不过二代的事情,富不过三代还可以接受,富不过二代很难接受。我算是一个成功的人,我去了剑桥,我儿子就考不上清华、北大,甚至考不上武大,考不上二本,中国的二本有上千个学校,他考不上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我想了很多办法动员他,比如帮他补习数学、中文,但是最终是无能为力,为什么?因为体制的原因。
我跟他一起开始思考,思考什么?我应该怎么样为孩子准备教育。他在英国教授的教育是右边的状态,在中国的小学是很规矩的状态,孩子们很关注老师,但是好像没有空间思考。他上的初中是左边的状态,每天都埋头做很多的卷子,在英国是右边的状态,所以我没有办法说服儿子接受这样的教育。
更可怕的是到了大学,如果我真的让我儿子接触高中教育再上大学,我绝对不能忍受他不会像我在英国剑桥大学在图书馆里花时间,而是在宿舍里打网络游戏,不管是清华、北大还是其他的大学,估计这个状况是60%以上,在普通大学是90%以上,如果是在三本会是百分之百的状况,所以我选择放弃。
我自己就开始了思考,思考我要不要把儿子送到国外去,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儿子说,爸爸,你自私。他说,你接受了西方的教育很优秀,你让我接受东方的教育,你不是自私吗?我接受我儿子的批判,我把他又送回了英国。送回了英国之后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我就不在这儿多说了。第一是他考上了剑桥大学第二是从剑桥大学拿到了优等毕业生,第三是毕业之后找到了很好的工作,在剑桥大学毕业之后被高盛录用,现在是高盛前十名的期货操盘手,已经工作了八年,现在他有30岁。他现在又被英国的一家全球最顶级的期货公司挖走了,给了股权和董事席位,他自己买了豪车和房子,而且还结了婚,已经都搞定了。
作为中国父亲一般会对孩子的房子、媳妇、工作操心,我没有,都是他自己全部搞定的,我只给他出了两个十万块钱。第一个十万块钱是交了第一年的剑桥大学学费,第二是他结婚的时候,我送了他10万块钱做礼金。我儿子说,爸爸,你送多了,你来出席就可以了。所以我儿子很正常。
从我儿子接受教育开始,我思考了我应该怎么办学。我决定在我儿子接受西方自主学习、探究学习、批判性思考的学习过程当中,我决定离开中科院创办学校。
因为我希望跟我儿子共同成长,因为我当时还有点发怵,我认为是不是我儿子真的有考试障碍,所以他在将来考不上大学。我希望一边办着A-Level,一边帮着他在A-Level考出好成绩,因为我教A-Level他在学A-Level,应该能最大程度地考上剑桥大学。我们实现了愿望,在他考上了剑桥的时候,我自己学校的学生也考上了剑桥,所以我们父子俩同时完成了冲刺剑桥大学的目标。
在前面几张PPT中,这是在我儿子挫败启发之下办学了,迄今为止办了6个学校,几乎可以讲每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很优秀的,但是没有拿到像人大附中、北京四中这样优秀的学生,因为我没有那样的名气和资源。拿到的学生都是480分到580分的学生,这些学生基本上全部考不上人大附中或北京四中,但是我把他们送进了世界名校,包括剑桥、牛津、帝国理工。这是我们去的学生名单,像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剑桥、牛津,尤其是帝国理工或伦敦学院,我几乎送了一两百个人到这样的学校去。
为了给很多学校或家长很明确的回应,就像家长说的统计数据有一些是不太真实的,所以我这里全部是真名真姓并且有头像,你们可以按照头像去这些大学访问的时候,可以问他们是不是康福刘校长的学生,我拿我的名誉跟你保证他们是在好好读书,不是在旅游。
根据我儿子对我的启发和崇敬,我怎么选择办学呢?我决定选择在身心灵方面全面成长的一种教育,而不选择只为了考试、只为了分数、只为了知识点的教育,这是我的一种选择。
选择的过程不多说了,为什么要这样选择?我对历史做了梳理和思考,我们的孩子不是为今天而学习的,而不是为明天而学习的,是为十年、二十年后学习的。因为今天学的知识可能明天就过时了,今天的行业可能明天就消失了,而你真正具有的素养在十年、二十年后才能发挥教育。所以我们的教育不能只为孩子明天的分数、后天的文凭、大后天的工作而做准备,我们必须为一生做准备,至少为十年、二十年后做准备,这就是我的一种思考。
十年、二十年后中国会怎么样、世界会怎么样?我觉得看历史长河才知道,两千年前人是靠体力劳动获得自己的地位,两百年前人是靠头脑发达、科学思考获得地位的,直到上个世纪末都是这样的。但是21世纪之后,人是靠制造业发财,靠科技发财,人最终是靠心力、思想水平、靠道德高尚才能发展。
前面的过程当中,这是机器人。我在二十年前告诉大家机器人会取代人类90%的工作,可能大家都不相信。今天大家已经相信,一切重复的工作都将被机器取代,或者被机器人取代,这是正在走进我们的现实。如果我们的孩子只会刷题,只会背知识点考点,他们如果可以工作那决定是天方夜谭,绝对是太阳从西方出来,所以我不做这样的教育,我觉得这样的教育就是在谋财害命,就是在玷污名声,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剑桥读书。我选择着眼于未来的时代去教学,未来的时代是一个中国的文化和世界文化融合的时代,是中国的天人合一、阴阳合一、心生合一、知行合一和世界科学发展合一的时代,我们必须把中西方的文明融在一起才能超越西方。
如果我们仅仅具有中国东方古老的文明超不过他们,早输了。如果我们只有西方的文明,也会像美国那样今天搞得世界鸡犬不宁,到处都在打仗,到处有恐怖主义。我觉得中国文明当中的知行合一,这样一种新的力量、慈善的力量、仁爱的力量是我们的未来,是我们应该着力培养、赋予孩子的一种价值取向。
我最崇拜的人当中有王阳明和老子,为什么是老子?因为老子把的人文统一了,王阳明和实践和理论统一了,告诉我该怎么干。
按照这样的思想来办学会不会有好的结果?结果是毋庸置疑的,我肯定会告诉大家只要你们的孩子能够考到北京市的中考480分以上的成绩,我就有能力把你们的孩子培养到世界名校去读书,而且可以签对赌协议,不会输的,一定是赢的,这是我敢做到的事情。
我们的校舍虽然是用花园一样的房子,但是房子是旧的。因为我是一个学者,我没有接受任何像鼎石、凯文在背后有投资商,我没有,我是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利用200万资金启动、滚动,通过学生出国、通过家长的支持、通过家长们跟我上学,最终通过滚动发展,而且以非常低的学费,大概只有9万、10万学费,以这样的方式办到今天,所以校舍非常一般。但是我们非常注重教学质量,如果没有质量就没有吸引人之处,也就招不到学生,所以非常注重教学质量。
在教学思想上面,我认为价值引领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引导学生建立自己的价值系统,没有正确的价值系统再好的知识、天分都会走错方向。
其次我不认为学生能够通过老师传授知识得到发展,一定是通过老师引导得到自主创构的能力。如果没有自主创构的能力还是一块废砖,因为将来的机器和科技也不会让你发展,会让你期待。李开复和很多人说过,今后90%以上的重复性劳动都会被机器取代。
有一些比较好的方法就是科学探究和高效建模,因为我跟其他的校长不一样,跟其他的老师不一样,我是曾经在科学界里面做到非常优秀的顶尖领域的科学家。如果把中科院的能力转化为教学实践,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就应该不是一个太大的难题。因为我今天在科研领域都是解决重要的,比如我在癌症的血项相关的发现,我发现了生命起源的一些有化学反应的源头,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论题。做科研,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办学校还需要向很多前辈,向很多在座的教学工作者学习。
我们教学过程中提倡以学生为主题,以探究为过程,以思维为教导,以建模为结果,以育人为目标,这是我们教学的一些实践。。因为我们知道今后的社会是一个创造性的脑力社会,一个服务型社会,而且服务不是体力劳动的服务,是脑力劳动的服务,用大脑和创造力劳动服务另外一个创造力需求。
另外,我知道国际化是非常重要的,不管美国人搞不搞国际化,中国一定要搞国际化,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人均GDP只有1万多美金,还需要再发展好多年,所以国际化应该是每个家庭都应该坚守的底线。
我在教育当中接触了三块非常重要的根本,第一是人格的根本,学生如果没有人格,今后在社会上面不会成功,不管有多高的天分都不行。
第二是创造能力,创造能力是核心竞争力,我们的教育不是为了培养孩子们死记硬背多少东西,是为了让孩子们产生核心竞争力。核心竞争力就是很多的题目、很多的挑战性的问题,别人不会做,他会做。新的题目,别人不知道怎么下手,他知道怎么教授。
第三是以国际化的舞台作为学生发展的平台。如果没有国际化舞台作为发展平台的话,那我们的发展是很小的,因为今后人们的专业都是狭窄的,但是人们的舞台都是广大的,是全球的。
人格教育当中用了古代的价值系统跟现在的普世价值相结合,选取优秀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价值观系统、世界观系统、人生观系统,分别是处理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自己的关系。
第二个是创造性的培养,整个创造性培养我认真研究了,我做科研和其他老师做科研的方法,把思维分成6个等级,在第4个等级上面进行创造性建构,比在第一个等级上进行死记硬背的效率高得多。如果第一个等级叫1.0,由2.0、3.0、4.0上去的话,我们应该从4.0开始。从4.0开始教学的话,教学效率会很高,这就是西方科学家常说的从批判性思考开始,教育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批判性思考,每个孩子应该有更好的德性。
按照这样的方式、方法去建立这样系统的话,就是义务教育+校本课程+特色课程+国际课程,在小学阶段是义务教育+校本课程占主导,在中学阶段是特色课程+校本课程,到了高中阶段是校本课程+国际课程完成教学目标的。
我没有完全照抄AP系统,也没有照炒A-Level系统,也没有认为IB是最好的系统,可能在我早期办学的时候一直都在照着剑桥大学干的,其实也不是,我们取他们之长,把他们融合起来,建立一个中国人的系统更有意义。在我办学有十年左右的情况下,因为学生都能够走到比较好的学校去,而且出来之后也有发明创造,所以我觉得站在这个基础上,我可以告诉大家中国人应该有自信心,大家一起来创造一个更好的教育系统、更好的教学质量和更高的教育品牌,今后去迎接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的学生都有20%比例到中国来求学时代还有十年、二十年会到来,所有的教育工作者应该迎接这样的时代来,不仅仅把中国学生送到国外去,要把外国学生吸引到中国来,我们要为这个做准备。
刚才说的最后一条也是我的追求,我跟我在剑桥的导师曾经有一个赌,在1991年我成为他的学生的时候,我赌50年后美国人、英国人都愿意来中国来留学(课程),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26年了,还有二十多年,请大家跟我们一起来共同奋斗,见证这个时刻的到来。从1991年之后50年左右的时间,世界上各个国家的人都应该把中国作为最优秀的教育圣地,我跟大家期盼这个时间的到来,希望家长、孩子、学生都有这样的机会去创造、去分享,预祝大家学业、生活愉快,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