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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 Moss
彭博专栏作家,曾任彭博新闻社执行编辑,报道全球经济
是做一个不完美协议的一员、重塑全球秩序?还是做个局外人,执意拿到有利的条款?对美国来说,到底怎么做会让它的日子更好过些?
1997-1998亚洲金融危机留给美国的一个教训就是:置盟友意见于不顾只会让美国无法控制的另一方乘虚而入。这个道理最近又被搬了出来,不仅仅因为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宣布退出伊核协议。如今,美国对中国在亚洲及世界其他地区日益上升的影响力越来越感到忧虑,正有意无意地考虑有没有可能重新加入到修订后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中去。
随着部分新兴市场再度面临美元走强和美国利率上升带来的压力,20年前亚洲经济体哀鸿遍野的惊惧声再度在我们耳边回响。各种国际势力没有坐视不理,但效果却好坏不一。我们该好好反思下哪些方案取得了成功,哪些失败了,还有哪些未曾给过一试的机会。
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初,创建一个独立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之外的亚洲信贷机构的需求就已显现无遗。1997年美国拒绝参与对泰国的救助(除了通过IMF的间接援助),此举让美国在亚洲的盟友伤透了心。要记住,当时的克林顿(Bill Clinton)政府在两年前刚刚参与了IMF对墨西哥的救助。另外,IMF附加给亚洲救助贷款的苛刻条件也让这些国家怨声载道。
日本这时开始酝酿创建一个“亚洲货币基金组织”的机构,一个不用等美国或IMF点头、可以提振亚洲金融体系的基金机构。
一得到这个消息,克林顿总统治下的美国财政部立刻加班加点地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面对美国的强烈反对和中国的一言不发,日本只好无奈作罢,这一切都被斯坦福大学教授菲利普·利普西(Phillip Lipscy)收录在其2003年有关亚洲金融危机的著作中。在危机中遍体鳞伤的南亚经济体和韩国举手赞成,但这并不够。面对美国的反对,靠美国提供防务、而本国经济趋弱的日本根本无力将“亚洲货币基金组织”这个想法推动下去。
美国当时真的该让日本将这个想法试上一试。鉴于美日两国在政治和经济上的紧密关系,即便这个点子并不来自美国财政部,美国政府也绝对可以对这个亚洲基金施加自己的影响力。但是这个想法就这么夭折了,直到有一天被中国重新捡起,并改造成了配合北京、而非华盛顿大政方针的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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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背景:美国金融条件成功缩紧,但压力却转移到新兴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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