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伢在苏州组团说相声 每周六固定演出几乎能坐满
2016-06-16 09:07:00 来源: 长江日报

大春原名王嘉琦,地道的武汉人,中学时最爱陈小春,于是给自己取名大春。大春现在已经是苏州相声界小有名声的角儿。他和他的嘻哈壹笑堂,从2009年开始,每周六晚都有两小时的演出,这也是苏州目前唯一一个有固定演出场所的相声社团。

铁了心辞职专职说相声

读小学时,在父亲收藏的一盘磁带里,大春第一次听到了相声。那盘带子里一共收录了四段相声,其中一段名叫《大保镖》。当时大春才八九岁,却一听就着迷。后来,他抱着那盘磁带反复听了好多遍,还把词手抄下来,模仿语气自己练,所以直到现在《大保镖》依然开口就来。“这可能就是基本功学得好”。

中学时代,学校每年的联欢晚会他都会上台说上一段,虽然,并没有什么人笑。但这并不妨碍他编段子瞎侃的热情。有次上课,他跟同桌讲小话说了几个段子,结果同桌笑倒在地上还不停抽搐,老师都看懵了。“我都不记得我到底说了啥”。

大学时,大春跟几个热爱相声的同学,成立了一个相声秀馆社团,时不时还能接到商演,一场200块。“但是没意思,你认真讲,别人也不会认为你是说相声的,只是闹气氛。”2006年从苏州科技学院艺术设计专业毕业后,大春决定留在苏州说相声。

大学毕业前,所有人都在忙于毕业设计、找工作时,他只身一人去考德云社,想认真的走相声这条路,可惜,没考上。

大学毕业后,大春换过好几份工作,但都是做设计。有一回在广告公司工作,碰上业务淡季,在办公室无事,听了段相声,结果被领导发现,降了级,还扣了一半工资。

“工作太耽误我说相声了”。大春铁了心,辞职,一心做相声。

5个观众其中两个是家属

2009年,大春在苏州古城区内找到了一处经过翻修的老宅子,那里被改造为文化中心,白天有评弹有演出,到了周六晚上,可以进行相声表演,票价50元,每次的演出所得与文化中心进行利润分成即可。

那年8月,第一次演出开始时,大春邀请了不少当地媒体参加做宣传,50多人的位子都满了,没想到第二次演出时,几乎没人。从2009年到2011年,是嘻哈壹笑堂最惨淡的时候,“最少的一次观众就五个人,其中两个还是演员家属”。

大春的嘻哈壹笑堂里,一共12位相声演员,但专职说相声的,加上大春一共4位,其他都是兼职。“说得最好的,一个月也才挣一千七八,要是都没正经工作,怎么活呢”。

大春说,这里兼职说相声的有公务员,有广告公司经理,本身工资都不错,“我们这儿说相声的,都明白一点,相声是爱好,但别指望靠说相声能挣钱”。

在圈内总算有人知道了

大春爱交朋友。2012年后,他和几个团员去北京参加过一些相声比赛,认识了不少之前只听过但没见过的圈内朋友,也是那一次,让很多相声界的圈内人,知道原来在苏州这个江南城市,也有一个相声社团。

“那些说相声的前辈,觉得我们在原本没有相声土壤的城市,传播了相声艺术。”此后,大春和他的嘻哈壹笑堂,在圈内也算是有人知道了。

近两年,每周六演出的观众席位扩张到了100人,几乎能坐满,不过大春仍然不确定观众是不是真的爱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观众什么时候会来看,估计就是逛到附近顺便看看”。

为了保证观众常来,大春不敢在台下跟观众互动、加微信。“加微信了,观众就觉得跟你成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还要掏钱看朋友演出呢。”大春说这话时,特别“鸡贼”。

武汉的生活气息更适合相声

大春已在苏州买了房,有了孩子,每个月还贷压力不小。所以,每周一到周五下午,他都在电台兼职做节目,专说段子。

尽管已经完全苏州的生活,但改不了爱吃热干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武汉人卖的热干面,结果中午才出摊,豆皮下午才卖,时间对不上啊”。

比起苏州,武汉其实更适合说相声。大春说,武汉的生活更有市井气息,相声相对容易被接受,田克兢、陆鸣那么受欢迎,就看得出来。

武汉的相声社团天乐社,大春很熟,有一次回武汉,恰好碰上天乐社当天有演出,于是硬拉着大春上台说了一把,还打趣说,要不就回武汉发展。大春想过,但觉得在苏州十年,好不容易让相声有了起色,在长三角也算有一些名气,回武汉就得从零开始。

目前,大春和嘻哈壹笑堂以苏州为据点,偶尔也去长三角的其他城市进行演出。大春说,也想回武汉演出,但是一想到费用,“一个人来回车票加住宿,算700元,十个人就是7000元。”算完这笔账,大春的脸上习惯性地出现那种相声演员笑而不语的内涵表情。( 蔡欣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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