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小水牛归属引争议 两农户给牛做DNA鉴定断悬案
2017-04-14 10:43:00 来源: 楚天都市报

  双方当事人签订协议 

  小水牛在河边吃草

对于农户来说,牛不同于其他牲口,有着特殊的意义。

最近,在武汉市黄陂区府河河滩,一头一岁大的小水牛,让河东、河西两农户争执不休。他们都坚称“小牛是我家的”,村干部和派出所民警多次调查、调解,始终无法确定谁是真正的主人。最后,两农户一致要求:对小牛进行DNA鉴定。双方签订合同,并各交1万元押金给民警,待鉴定结果出来后,6000元鉴定费由不是小牛主人的一方承担。而这头小水牛的市价也只有6000元左右,与鉴定费差不多。

给人做DNA鉴定十分平常,给水牛做DNA鉴定则很少见。两农户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不惜动用高科技手段?楚天都市报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采访。

河滩一头小水牛

两户都说是我的

8日上午,楚天都市报记者来到黄陂区盘龙城丁店村上涝河湾府河河滩。枯水时节,阳光正好,河床两边绿油油的小草一望无际,成了农户放牛、放羊的好地方。

58岁的余女士住在河东的黄陂区盘龙城丁店村,64岁的应师傅家住河西的黄陂区天河街竹林村,两家都是养牛户。

应师傅说,三月下旬,他和另外两家到河东放牛。他养了大小水牛25头,可当天赶回家后发现只有24头。“有人把我家的一头小水牛留在了河东。拴牛的绳子不是我的,是后来加上去的。”他指着正在吃草的争议小水牛说。

余女士则表示,这头小水牛是她家的,加起来一共51头。

腾龙派出所(筹)民警朱万春介绍,为了小水牛的归属权,双方发生激烈争吵。村干部多次上门调查、调解,但双方都不松口。3月29日,应师傅报警。当时,黄陂区公安分局正在开展“万名警察进社区”活动,正在附近村湾走访的他立即赶到现场调查。

双方各摆各的理

没有一条是铁证

“你们都说小水牛是自家的,有证据吗?”楚天都市报记者问余女士和应师傅。

应师傅称,这头小水牛是自家一头母牛于2015年9月6日产下的。“我在我家所有水牛的脖子上都剪掉了一些毛,作为记号。不过,这头小水牛有些日子没剪毛了,看上去不太明显。”他说,附近养牛户都将水牛放养在府河河滩,很少发生丢失等意外情况。

余女士则称,这头小水牛来自河南。去年3月15日,她帮另外一家养牛户从大悟县河口镇买回16头牛,总价8万元,运到武汉。那位养牛户养了没多久,就把16头牛全部转让给了她。由于买牛款还欠着,所以她的手上没有收据。

丁店村党支部副书记陈春生介绍,余女士所说的买牛、转让等事,全村人都知道,他也听说过。但他也明确表示:“至于他们两家所说的养牛总数是否真实、准确,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们没有办法确定。”

签订合同交押金

民警苦寻鉴定所

民警朱万春对辖区养牛户大多很熟悉,有时牛踩了庄稼引发纠纷,他还经常参与调解。但这一次的小水牛归属纠纷,让他也犯了难。

“要不走法律程序吧。”面对余女士和应师傅的坚持,朱万春建议。没想到两人同声反对:“我们不打官司。我们就相信警察。”

经商议,两位农户最后决定:签订合同,对小水牛做DNA鉴定。合同约定,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小水牛由余女士负责看管,不得转让;双方自愿各出1万元,交给朱万春保管;鉴定费先从押金中垫付,待此事了结后,由不是小水牛主人的一方支付;双方不提其他要求。

为了固定证据,在朱万春和村干部的见证下,兽医在争议小水牛的左耳安装了耳标。

朱万春接下寻找鉴定机构的任务。他先后咨询了黄陂区、武汉市、湖北省三级畜牧部门,问能否给牛做DNA鉴定,工作人员均表示没有该项服务。他又查找、咨询了三家具备资质的司法鉴定所,对方也都表示“没做过,做不了”。

鉴定过程不简单

费用等于牛身价

经多方了解,朱万春最后联系上北京中正司法鉴定所,对方表示曾给牛做过DNA鉴定。不过,该所在汉工作人员廖后军介绍,他们以前给黄牛、奶牛做过DNA鉴定,水牛暂时做不了。

这是为何?该所所长邓亚军介绍,进行DNA鉴定,多是通过分析样本细胞里的染色体来判断,而国内缺乏水牛的相关试剂。但是,细胞里同时含有线粒体,它只能通过母系遗传,可以据此确定两头牛是否属于同一母系。

听完解释,在场人员表示:“这就够了!”

8日中午,北京中正司法鉴定所提取了争议小水牛和应师傅家母牛的血液样本。朱万春从押金中拿出6000元,作为鉴定费用。

这头小水牛的市价为6000元左右,跟鉴定费差不多。“他们是在赌一口气。”有村民说。

“我们会把血液样本送到北京。给水牛做DNA鉴定要复杂一些,需要20个工作日才能出结果。”廖后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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