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巴铁”：是创新还是忽悠?

解说：

十个月前，巴铁试验线首次进行道路测试，十个月后，曾被视为重大发明的巴铁被拆除。

秦皇岛市民：

巴铁火的时候人挺多的，都是新鲜事物，都是全国首创也挺有意思，哪想到现在说拆就给拆了。

解说：

曾经惊艳全世界的巴铁黑科技，一边吸引多个城市与其签约，一边引发媒体的广泛质疑。

解说：

项目是否被政府批准，资金募集是否合法，技术是否可行，巴铁背后三大疑团引发关注。

解说：

空中巴士，陆地空客，治堵神器为何终成添堵之物?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综合运输所城市交通主任 程世东：

绝大部分的业内的专家，都认为它是不现实，不可行的。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巴铁”：是假创新还是真忽悠?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今天呢我们的节目要关注巴铁，要关注巴铁就得先说明什么是巴铁，这巴铁不是指的是咱们跟巴基斯坦之间的关系，也不是说是巴基斯坦的铁路，也不是巴西的铁路，怎么说呢，这巴铁就是一个上面是能装一千多人的公共汽车，下边像一个隧道一样，居然还能通车，去年8月份的时候呢，这么一个巴铁在秦皇岛的这个北戴河呢，街道上就出现了，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置疑声就不断，这事靠谱吗?结果这两天秦皇岛的北戴河开始拆这个巴铁了，看看媒体的反映。巴铁被拆了，可就在一年前，中国还因为它惊艳了世界，巴铁闲置10月后要拆，圈钱的华赢凯来公司陷兑付危机。巴铁风波一周年，投资方兑付先进不够，房产汽车凑。巴铁治堵神器，缘何成闹剧，往下罗列还很多很多。那好了，我们以前都熟悉一句话，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么换一个说法是不是就变成了，被忽悠了之后，才是检验忽悠的唯一标准呢，这话为什么这么说呢，从一年前就开始质疑，今天终于拆了，可是如果更早的时候，我们就能够去了解的话不就不至于被忽悠了吗。而我们各地的政府又怎么避免，在现在创新浪潮之中的时候，表面上打着创新的旗号，背后可能是忽悠，来，今天咱们就那巴铁说事。

解说：

铁轨已经挖开，前方没有禁路，曾经风光无限巴铁列车，现在只是静静的停在试验车间里，车身上盖满了厚厚的尘土。

解说：

几天来，河北秦皇岛市北戴河巴，铁铁轨遭拆除的新闻，出现在众多媒体的报道中。“巴铁试验线”于去年7月底建成，总长300余米。去年八月才在秦皇岛市北戴河区进行首次道路测试，一年时间不到，巴铁试验线就被拆除，“巴铁”也将被移至现场旁边的一个停车场内，等待下一步处理。

秦皇岛市民：

巴铁火的时候人挺多的，都是新鲜事物，都是全国首创也挺有意思，哪想到现在说拆就给拆了。

解说：

据中新网报道，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北戴河区官员表示，“巴铁”制造方在运行一段时间后，人员突然撤离，此后再未运行。硕大的“巴铁”试验棚已经影响到交通安全。为保障暑期道路畅通，北戴河区相关部门决定在本月底前拆除“巴铁试验线”。

秦皇岛市民：

(巴铁)跑的时候噪音挺大，一过来的时候跟飞机似的，嗡嗡直响，挺烦人的。拆了主要是对老百姓我感觉也挺好，马路变宽了，走车也方便了。

解说：

今天记者搜索巴铁科技有限公司官网，已经无法显示。该公司微信公众号也在去年11月后就再没有更新。记者拨打了网络上能够查询到的该公司电话号码，但无人接听。而在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中，仍能查到该公司的信息，巴铁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成立于2015年12月24号，营业期限至2035年，由自然人投资或控股。去年5月，“巴铁”项目刚一亮相北，京科技产业博览会，就立刻受到关注。

“巴铁”项目负责人白志明：

这个车有地铁的功能大运力，一趟车能拉1200人，关键是造价成本低是，地铁造价的不到五分之一，施工周期施工时间也不到地铁施工(周期)的五分之一，也就是一年就可以完成。

解说：

被称作“陆地空客”的“巴铁”，在陆地上跑，但乘客却坐在被架空的高处。在行驶过程中，小汽车也可以在它的底部正常行驶。自主研发、电动环保、缓解交通拥堵都，是“巴铁”项目当时被关注的焦点。

年7月3号，“巴铁1号”在江苏常州正式整车下线。

解说：

巴铁横跨两个车道，车体下层镂空，高约2.2米，普通小轿车可以做在层畅行无阻，仿佛在隧道里穿梭。在实际运用中，车厢可以根据客流量、高峰时段进行增减，一般情况下，一列巴铁电车，由2到4节这样的车身组成。

解说：

据介绍，巴铁每公里综合造价约2000万美元，仅为地铁的16%到20%，每辆巴铁都是纯电动清洁能源，可以替代40辆普通燃油公交大巴。研发人员介绍，巴铁能减少城，市主干道35%以上的交通拥堵率。

“巴铁”项目负责人白志明：

现在是越拥堵的城市，效果越好，我们就在直辖市、省会城市，最多到地级市。投试运营我们资少、零排放、电动大运率的公共轨道交通，这几个优点全占了，主要是把公交车占的路、堵的线还给社会车辆。

解说：

“中国原创重大发明”、“国家重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全球交通领域的一次革命”，2010年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50个最佳发明”，排在第13名。这些都曾在“巴铁”项目的对外宣传中被反复提及。而巴铁1号试验车，更是赢得了海内外媒体的赞誉，BBC、CNN、CNBC和美国时代周刊等媒体都给予了关注。

解说：

8月2号，我国自行研制全，面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空中巴士，巴铁一号试验车在，河北秦皇岛北戴河区开始起用综合试验。据了解，巴铁只在六型车道运行，运行速度暂时将控制在20迈，之后将逐步的提速。

白岩松：

看上去很美听上去也很美，但是就是现在连人都找不着了，而且也已经拆了，我们来看看这个巴铁，它的运力是1200人，驱动方式电力，多绿色多环保，适用于城市主干道路面的上空，设计特点是上层载客，下层可以正常行驶高度在2米以下的车辆，就是小车了，其他的车可走不了，那路上遇到其他的车的时候咋整。造价成本低不到地铁造价的五分之一，施工周期不到地铁施工周期的五分之一，目标缓解城市拥堵，简直是喜讯。我们再来看他自己对外说，他那么多个优点，我们自行设置研制，全面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中国原创重大发明，国家重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全球交通领域的一次革命，曾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2010年全球50大发明之一。曾主持过立体快巴可行性项目评估认证的专家呢，给的结论是，技术理论上基本可行，但技术不成熟没有研发，缺乏轮毂驱动，大扭矩电机等关键技术，还只是概念阶段等等，说到这还是挺客气。

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位嘉宾，国家发改委综合运输所城市交通中心的主任程世东，程主任您好。

国家发改委综合运输所城市交通中心 主任 程世东：

您好。

白岩松：

会不会这一拆其实是委屈了人家，如果要是说继续投钱，技术攻克的话，您觉得在大城市当中，是不是具有可行性?

程世东：

我觉得巴铁它的创意是好的，就是说为了更好的利用道路的这种空间，来解决公众的出行，但是在现实中的话还有很多的这种问题，你比如说刚才你提到的，这个道路的宽度，它要求就比较高，大部分的这种普通的车道是不能满足它有两个立柱，然后中间还能让小汽车比较从容的这种穿过。还有它的高度的话，给下边的小汽车留的高度只有两米，也不能保证所有的小汽车都能通过，并且它的这个高度的话，在我们大城市里面很多的立交桥也达不到它的那个高度，立交桥的限高也达不到它的那种高度，所以说都有很多的这种限制，再有的这个话这个更重要的话就是，它比较又比较长有几节的这个车厢，所以说它的这种拐弯起来，这个要求的半径就很大，很多的路口其实是拐不过去的，即使拐过去的话，对路口其他的这些车辆的这种行驶，有非常大的这个影响，所有的这些其实都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它这种真正推进实施，应用的这种可行性。

白岩松：

对，虽然听上去很美，但是只有一条立即就觉得，这完全没法实施，比如说这城市道路上，难道您能筛选车辆吗，能让所有的两米以下才在这你通行，那城市交通成什么了，那反过来程所长，我们要关心这样一个问题，现在创新非常大的这样一个浪潮，那么作为很多的城市，包括自己我们去看一个新的项目的时候，该怎么去界定，它究竟是创新，还是有可能就是一种忽悠，它的边界是什么您的经验?

程世东：

一个比较成熟的可落地的技术来讲，它是有一个科学的一个过程，一般来讲它首先是在理论层面，就它的这种推广应用的可行性，也就是在学术界或者是在专家的层面，大部分人都认可，至少是绝大部分人认为没有大问题，有一个共识。在这个的基础之上，会在一些试验厂里面，建立这种试验段进行试验，这是在试验厂里面，一些大学研究机构，或者是大型的企业里边，都有这样试验场。在试验场里面验证没有问题以后，还根据它的这种适应性，再选择一个合适的城市，一个具体的路段再进行试点，觉得对巴铁来讲，我觉得它首先在理论层面，大家就有很多的争议，学术界没有达成共识，也没有在这个具体的试验场做充分的试验就直接选择了试点，所以说它的这种技术这种直接的应用，就会有这个产生比较大的问题，或者是说，大家就感觉到比较的不靠谱，会产生这样的这种比较荒谬的一些这个事情出来。

白岩松：

我听明白您的意思，其实应该做大量的这种带有实验室的这种研究，包括可能不进入这种城市，而这一次呢一年前的时候，直接就进了城市，而且占据了这个道路的一半，这多少有些莽撞了?

程世东：

对，是这样。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您带给我们的解析，谢谢。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去关注这个巴铁，为什么要说它究竟是创新还是忽悠呢，因为一年前开始置疑的时候，就逐渐有媒体包括有很多人去发现，这似乎像是某种圈钱游戏，真是这样吗，来，继续关注。

解说：

空中奔跑的巴士，陆地上飞驰的空客;它是中国制造，更是民族骄傲!当巴铁横空出世时，惊艳了全世界，也燃烧着国内一些地方政府的热情!如今这一技术已经落地，第一辆试验车计划下半年在河北秦皇岛试运行。

解说：

巴铁的高科技，首先在河北省秦皇岛市试运行，无疑被视为荣耀。2016年5月27日出版的燕赵晚报，一篇题为《巴铁与秦皇岛签署合作看中了啥》的文章中，明确提到：“巴铁科技将投资人民币100亿元用于巴铁项目建设，按照双方约定先，行建设1公里的巴铁试验线，力争两年内将10公里巴铁示范线建成并投入运营。在秦皇岛市行政区划内规划出长，度120公里的巴铁应用钱。”签署日期为2016年4月27日。

随后，也迎来了市民们的惊呼!

解说：

巴铁现身小岛，巴铁要来秦皇岛，以后出门不用愁。

解说：

事实上，巴铁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在同秦皇岛签约之前，就已经同河南省周口市、天津市河北区签署了合作协议。

除了明确签约的城市外，郑州、沈阳、济南、温州、无锡等地都，积极与巴铁公司开展了对接合作事宜。

解说：

7月3号，由我国自主研发的巴铁一号，正式整车下线。

解说：

2016年8月2日，巴铁1号试验车在，河北秦皇岛市北戴河区开始启动综合试验，更是瞩目。

而，这股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就有媒体相继对巴铁的资金技术等表示质疑!

环球时报曾发文质疑：“巴铁”项目的背后其实是一个做网络金融P2P的理财公司“华赢凯来”在运作，该公司一直在吸纳投资人的存款，并承诺回以高额利息，但其资金链风险很高。每日经济新闻质疑称，《巴铁项目投资推介报告》投，资本预测回报率过高过于理想化，且巴铁资金没有备案。此外，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中显示：巴铁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自然股东人之一是白丹青，而另一家名为华赢凯来投资有限公司的法人，以及执行董事，也同为白丹青!新京报报道称，据华赢凯来内部人士透露，白丹青与现任监事股东白志明，实为同一人。

白志明表示，自己是华赢凯来的董事长，是华赢凯来购买了巴铁技术专利，成立了巴铁科技有限公司。

白志明：

一是我们的这个个人的自由资金，另外是我们委托这个PPP第三方私，募基金管理公司发售，另外就是还有民间借贷是这样的。

解说：

巴铁项目能否落地尚未明朗，就开始发售理财项目募集资金，被怀疑其涉嫌非法集资。

业务员：

就是做公路桥梁，基础设施，就是做理财的。利息是8到12的利息。

解说：

据媒体调查，“巴铁”项目的背后是一个做网络金融P2P的理财公司“华赢凯来”在运作。将巴铁炒火，然后出售捆绑了“巴铁”项目的投资理财产品，并且号称，100万元起投，年化收益12%，借此集资40多亿。2017年5月20日，互联网金融公司华赢凯来公布了最新公告，自去年8月份发生兑付危机以来，华赢凯来首次发布具体兑付方案，让投资人大跌眼镜的是，此次竟只兑付1%，同时兑付方案中，竟然还有房产兑付。

白岩松：

我们来看看这个巴铁上升的这个通道，其实它用的时间可真不是很长，我们来看，2010年5月27号的时候，北京科博会的现场深圳、华世未来泊车设备有限公司展示了立体快巴，2015年12月24号，巴铁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注册成立了，它一注册行动就变得很快了，你看2016年5月19号的时候，科博会上巴铁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展示了高架巴士三节车厢，8月2号，1号试验车在河北秦皇岛北戴河区就开始启动了综合试验了。把这个双向的一条马路呢，其中就占了一个方向，占了道了。我们来看其实不只是秦皇岛北戴河这，跟巴铁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城市可真不少，你看河南省周口市2015年12月30号，天津市河北区人民政府，2016年4月22，秦皇岛市人民政府，2016年4月27日，沈阳2016年5月17，南阳河南南阳5月21号，真有点抢它的意思，而且行动非常密集，然后有很多人说，这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去这个圈钱去了，但是到现在却有点找不着这样的意思了。好了，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位嘉宾是国家行政学院的教授杨伟东。杨教授您好。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 杨伟东：

主持人您好。

白岩松：

首先现在透过这两天秦皇岛这个北戴河呢开始拆这个巴铁了，它毕竟占了双向车道当中的一条车道，影响交通已经快小一年的这样的一个时间了，您分析这秦皇岛北戴河是不是被这个项目给有点忽悠了?

杨伟东：

从目前来看，至少现在的项目的进展情况，至少没有达到预期的这个效果。

白岩松：

如果要是它毕竟形成了占道有将近这个小一年的时间，而且看未来似乎没什么未来了，您觉得我们该吸取什么样的教训，今后再有类似这样的一种行为的时候，我们该怎样去界定?

杨伟东：

我个人觉得对这样的创新项目，首先政府在态度上，当然应当是积极的拥抱，但是在行动上应该是审慎的，特别从这个事件和类似的事件当中，政府应当总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问题，特别是一个创新的项目，政府在做这种项目的时候，一定要遵守先前的程序，比如在技术上的可行性的论证，技术上是不是可行，可操作，第二有没有风险，风险在哪，第三要有专家的论证，还有公众的参与，要将事前将所有的可能性的问题都论证清楚了，然后才能够进入的实质性的操作。

白岩松：

也就是说那句老话其实在这个创新大潮当中，究竟它是创新还是忽悠的时候，还是管用的什么老话呢，就是您的意思是不是，大胆假设，但是要小心求证?

杨伟东：

对，这就是我认为政府至少在这样的项目当中为了防止出现问题，我觉得第一在大的环境当中，我认为是应当积极支持的，在整体的环境的营造当中，要允许试错。第二在具体的项目的确定当中，是不是创新应当是严格把关的，最后第三个在项目的使用当中，应当是小心求证的。

白岩松：

这里可能其他的问题的话倒不是说特大，但是这个一年前的时候，您直接就上了马路了，这个去年8月份的时候您直接就上了马路了，而且一占道占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不妥更多其实在这?

杨伟东：

一个我认为这个项目是不是创新，可能就打问号，第二呢，这个项目当中直接就上了马路，这当然是值得论证的，但是尽管这个长度不是很长，但至少它影响了公众的这个通行道路的通行，那么做这种尝试的时候，就要充分的论证它可能带来的潜在的风险，可能带来的问题，你要在做方案的时候，就要避免这样的问题，如果带来的风险很大，成本很高，将来在这个不确定性很大的时候，那么就应当尽量避免做这种项目。

白岩松：

杨教授这还有一个问题，刚才给观众朋友介绍的时候也会发现，这个巴铁项目可不仅仅是秦皇岛北戴河这热烈拥抱，全国的无数个城市，你看从周口到天津、到秦皇岛到沈阳到南阳，您怎么看待这么多的城市，都去拥抱它?

杨伟东：

我个人认为这第一可能在观念当中，在我们今天倡导创新，世界也在以创新引领，创新驱动的背景当中，可能一些地方或者是一些官员，对创新过于敏感，过于兴奋过于热情，过早的拥抱了这些可能还在科学上和技术上论证的项目。第二我觉得在行动上，没有遵守一些重大的决策，这样的一些流程，比如说我们前面说过的，要进行可行性的论证，要进行合法性的这个论证，这是这个项目的可行的这个公司是不是可行。第三，是不是充分的征求了专家的意见和民意，对这个项目当中可能带来的问题的这个充分的考虑。

白岩松：

杨教授你看，接下来的时候今天我们随便去收集一下，就会发现在新闻当中能看到很多，也有很多的地方的政府，被一些项目给忽悠了，你看2011年11月份的时候，陕西这个杨陵区的一个政府，一个投资38.8亿元，预计销售收入240亿元的项目，签约两年后悄然就取消了，同年然后贵州也有这样的一个结果是被传销者给忽悠了，然后最后只能解约，然后也是2011年6月份，湖北也存在了这样的一个情况，2013年9月份的时候，陕西渭南跟一个男子签订了一块土地征用协议书，没想到最后是涉嫌诈骗的一个工具等等，要举例子我可以弄出个很多个屏来，好了杨教授，那在目前创新热潮的这种环境下，您觉得政府一方面拥抱，另一方面该是怎样的一种这个防止自己甄别被忽悠?

杨伟东：

我个人认为政府在这时候，其实应当必将审慎的定位自己的角色，我把它概括为事前、事中和事后。事前是不是一个创新的项目，政府一定不能够自己过早的去判断，要让市场技术优先市场优先，要让。

白岩松：

对不起，时间的原因，事中和事后呢，您可能只能一句话了。

杨伟东：

事中就是要进行充分的论证，事后一旦出现这个问题，要采取及时的补救措施。

评论员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杨教授给我们带来的一个解析。其实呢创新是热潮，大家应该继续去拥抱它，但是一定要记住那句老话，那句老话就是大胆的去假设，但是小心的去求证，这样风险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