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随着美元走强、美债收益率上涨,新兴市场每况愈下。抛售潮使资产持续承压,汇市表现更是不佳。先有阿根廷比索失控,令该国遭遇股债双杀;后有土耳其里拉暴跌至历史新低,巴西、南非等国货币也遭遇不同程度贬值。
“紧缩政策”教母、哈佛大学教授Carmen Reinhart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指出,累累负债、贸易弱势、全球利率走高、经济增长停滞都是新兴市场引发投资者忧虑的理由。在她看来,新兴市场面临内忧外患,情况远比2008年金融危机,新兴市场股市下跌64%以及2013年股市下跌17%时还要更危险。
Reinhart曾在IMF工作,还曾分别在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经济顾问小组、纽约联储经济经济顾问小组任职。她在金融危机研究领域颇有造诣,与同僚Kenneth S. Rogoff合著学术畅销书《This Time is Different: Eight Centuries of Financial Folly》,是“债务临界值”理论创始人。
彭博社援引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数据库看到,2008年时,新兴经济体有大量经常帐盈余,经常帐余额占GDP百分比为3.44%。但在2018年,这一数字下跌至-0.07%。
与此同时,今年新兴市场经济增速达到4.942%,不及十年前的5.732%。但政府债务占GDP比率稳步攀升,由33.9%升至51.05%。
Reinhart表示,经济增长放缓令新兴市场的财政状况暴露出更多脆弱性。此外,若美国货币政策紧缩程度越大,市场将预期利率也随之越走越高,这将为新兴市场带来严重影响。再考虑到超过三分之二的新兴市场债务由美元主导,美联储收紧货币政策导致的美元走强也将为新兴市场货币带来压力。
Reinhart看到,新兴市场收入水平较低,利率走高后将面临大量的偿债困难。此前,信用评级机构穆迪也发布报告表示,新兴经济体债务期限较短、财政规模较小,难以应对不断上升的债务成本,在遇到全球金融状况趋紧的情况下,将表现得最为脆弱。
穆迪还指出,埃及、巴林、巴基斯坦、黎巴嫩和蒙古国是债务风险最高的五个国家,而斯里兰卡和约旦也将受到利率带来的冲击。
除了利率之外,近来上升的波动性对新兴市场资本外流造成的影响也令Reinhart颇为忧虑。她认为,新兴市场内债和外债的界限已经模糊,内债越来越多由非本地居民持有,从而产生了更大的溢出效应。
上周,美林美银EPFR数据显示,截止5月9日当周,新兴市场股市债市资金流出总量达37亿美元,资金流出规模创2016年12月以来新高。
其中,新兴市场股市基金资金流出量达16亿美元,为今年2月初全球市场抛售潮以来首次出现资金净流出,也是去年八月以来最大撤出规模。从新兴市场债券基金中撤出的资金则为21亿美元,连续第三周资金净流出,也是自2月以来最大单周流出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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