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真的很火。
小编了解到,《2017—2018年中国短视频产业趋势与用户行为研究报告》显示,2017年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已超过2.4亿,预计2018年用户规模将达3.53亿。此外,有49.1%的受访者每天花费半小时以上浏览短视频,而有66.3%的受访者表示曾在网上发布过自己拍摄的短视频。
搞笑有趣和消磨时间是受访者认为短视频能够吸引大众的主要原因。然而,一些短视频内容生产者为求标新立异吸引眼球,走上低俗歪路:
最近,有人就在抖音上发表抠奔驰车标的视频……
不久前,湖北武汉一位网友因模仿热门短视频中的高难度翻跟头动作,不慎将两岁女儿摔伤,导致女童脊髓严重受损,引发社会热议;
今年初,一个“年终奖”版的《黄河大合唱》视频在网络上疯传,更是让人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面对这些乱象,国家在不到两周的时间里接连出手!
5家提供恶搞视频的网站被处罚
4月2日,文化和旅游部网站公布了一批网络文化市场典型案件,其中就提到:
在恶搞视频“回头看”全网排查的基础上,北京、广东、福建等地查处新浪视频、爱奇艺、美拍、UC视频、百思不得姐等5家提供恶搞视频的网站,依法给予当事人罚款的高限处罚。
小编注意到,在此之前的3月22日,国家广电总局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网络视听节目传播秩序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
《通知》要求,坚决禁止非法抓取、剪拼改编视听节目的行为,并严格管理包括网民上传的类似重编节目,不给存在导向问题、版权问题、内容问题的剪拼改编视听节目提供传播渠道。其次,还要加强网上片花、预告片等视听节目管理,未取得许可证的影视剧、未备案的网络原创视听节目,以及被广播影视行政部门通报或处理过的广播影视节目、网络视听节目,对应的片花、预告片也不得播出。
3月23日,国家广电总局广播电视发展研究中心微信公号题为《网络视听节目新规,怎样理解更靠谱?》的文章,作出官方版解读。
文章认为,“坚决禁止非法抓取、剪拼改编视听节目的行为”,这是大家关注的焦点。这句话针对什么?《通知》说得明白,是针对非法的行为。一段时间以来,网络视听节目出现了一些违规乱象,比如,有的节目歪曲、恶搞、丑化经典文艺作品;有的节目擅自截取拼接经典文艺作品、广播影视节目和网络原创视听节目的片段,形成了实质上的侵权,有的甚至重新配音、重配字幕,以篡改原意、断章取义、恶搞的方式吸引眼球,存在严重的价值导向偏差,给网民特别是青少年成长罩上精神“雾霾”,人民群众特别是广大网民非常愤慨,意见很大。大力治理这些非法行为,是促进网络视听节目健康发展的迫切需要。
专家:平台不能放任低俗违规内容传播
桌上摆满四处散落的啤酒瓶,两名酗酒男子频频对饮,场面混乱……在某平台的这条短视频中,两名醉酒男子动作失态、言语含糊。然而数据显示,该视频播放量已超过64万次。
“为什么有时打开APP,总会在明显位置看到一些低俗内容?”不少网友对一些短视频平台的算法推荐和分发机制提出质疑。
为何低俗违规内容反成热门?
据报道,“算法中立和机器推荐,不应成为个别短视频平台推脱审核和把关责任的借口和理由。”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表示,“低俗传播”现象背后,是一些短视频平台对其算法推荐和分发机制缺少应有重视。“平台要为热门推荐的视频作品承担法律和社会责任。内容推荐必须考虑社会影响,不能满足于‘掩耳盗铃’式的传统监管模式,放任低俗违规内容传播。”
目前,多数视频平台明确规定不得散布色情、淫秽、暴力或教唆犯罪等内容,否则将对上传者进行封禁处理。但用户或者主播提供给视频平台海量的流量的同时,也对也对其监管体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小编了解到,直播内容具有难辨性,除了技术监控,直播平台普遍会组织人工审核团队,这些审核人员的工作可不轻松。
据报道:
近日,直播平台映客在招股书中透露,从2015年起至2017年,映客分别有43、350及717名雇员,截至2017年12月31日,内容监控人员有78名,占总员工数的10.9%。
这78人是映客在湖南长沙成立的专门内容监控团队,负责检测违反服务条款的行为并落实内部政策,确保平台内容符合适用的法律法规,该团队与北京的技术支援团队合作监控用户制作的内容。内容监控员工一天24小时、一周七天随机检查平台直播间的违规行为。
一名在某直播平台负责内容审核的工作人员表示,监控员一般根据直播内容分类进行在线审核,每人审核50个主播,比较熟练的监控员最高峰时一人监控200人。因为直播人数太多,监控员们全年无休,实行24小时三班倒制度。
另据报道:
直播平台斗鱼,每天最多有超过5000个直播间同时开播,为这些直播房间把关的人,就是斗鱼内容审核部的500多名审核员。
斗鱼内容审核总监谭菲介绍,500多名员工被安排7个班次,轮流上班,节假日也有人值守。晚上7点到12点是直播的高峰,全体员工都会在岗监控。内容审核员每天的工作状态基本是一样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手握鼠标,发现问题立即截屏,交给负责违规处理的同事跟进。时间一长,难免眼睛发干,头晕又颈椎疼。而最让审核员们忧伤的是,明明很累但又缺少运动,长胖就成了最头疼的事。“有的同事上班一年,胖了30斤。”谭菲说。
平台要自查,监管者也不应缺位。据报道,“整治低俗内容,不能仅仅是平台把关审核被动‘救火’,监管部门要主动治理、防患未然。”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常江认为,目前娱乐类短视频仍存有灰色地带和监管盲区。监管部门应当尽快完善针对网络内容管理和内容生产者的相关法规,建立起行之有效的惩戒机制,形成对不良低俗以及违法违规内容上传者的威慑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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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直播平台乱象:谁在推送“少女妈妈”?
近一段时间,有媒体报道,在“快手”、“火山小视频”的网络视频直播中,充斥着大量以“未成年少女做妈妈”、“全网最小二胎妈妈”为内容的视频。这些视频,点击量高,关注度大,甚至在这样的视频平台中,形成一种风潮。更可怕的是,这些视频,还会被标注“官方推送”的字样。
当这样的问题一经媒体曝光,视频网站马上一副态度诚恳的样子跳出来,同时显得很无辜,把矛头直接指向技术,都是推荐算法闹的等。未成年孕妇,未成年妈妈,甚至未成年二胎妈妈,她们怎么就成了网络直播热门?这背后到底是人为推送,还是所谓的技术推送呢?平台应该负有什么样的责任?
对此,中国社科院青少年与社会问题室副主任田丰认为,如果青少年一开始选择了不好的视频,网站按照这种逻辑,继续给他推送,会给青少年造成一种很负面的印象,他会认为他的世界中这种不正常的,违规的行为反而是正常的。
北京市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主任佟丽华表示,平台显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认为平台要承担相关的法律责任,从政府的角度来说,应该对此进行详细的调查,对于违禁的内容要对互联网企业进行追责。我们确实应该尽快修改未成年人保护法,尤其要特别强调在互联网时代如何更好的保护未成年人的权益。”
“现在的短视频直播平台,主要有三种获利方式,第一种就是打赏功能的直接打赏,网站在网红身上,收获最多的就是这种流量,比如说用户的粘性,用户的登陆次数用户的滞留时间,这些其实是一个资本平台上如何评价这个网站,估值一个最高的标准,它的这个资本越高,对网站的评价估值就越高。”中国社科院青少年与社会问题室副主任田丰说。
在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看来,很多人都觉得越低俗的、是否越过底线的东西,收视率越高,大家点击量越高,如果仅仅的考虑商业利益的话,现在这些平台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有了这么多的用户,除了法律责任之外,还有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所以你要把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考虑进来之后,你才对得起用户。”
“现在问题是,我们每次都是出了问题才直视这些问题,总是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但实际上为什么不能把监管往先前挪,挪到未雨绸缪呢?几千条,几万条,甚至几百万条相关的视频,推送到我们手机里的时候是按照一定算法的,平台是有责任有义务去进行监管的,如果把前面这道门槛划的严严的,我觉得作为家长也好,作为社会也好都应该放心。”朱巍说。
央视记者白岩松在《新闻1+1》节目中说,“我们永远不要期待,很多的这种平台立即变成特别有道德感,非常自觉地把很多事做好。而是要定出很好的规矩,而且要有一个提前量,这要给全国所有互联网的管理者说几句话,不能让他们这么辛苦了,辛苦意味着被动,有时候还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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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李丹丹
来源 / 综合人民日报、央视新闻、每日经济新闻微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