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荷/建筑行业分析师
职业资格号：S0570517080007
刘总/嘉宾
某大型股份制行惠州分行总经理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华泰建筑分析师方晏荷，最近市场上对PPP的融资比较关注，主要是预期PPP清库后信贷会有所宽松。上周我们团队在北京跑了十几家金融机构，包括银行、资管公司和投资公司等。我先花两分钟总结一下我们的观点，然后我们邀请到某股份制银行的惠州分行总经理，因为最近大家听专家讲的比较多了，所以我们想从一线业务人员的视角来解读下近期的PPP融资。
关于PPP清库，实际上一直是银行信贷的参考因素之一，短期市场有点放大了，我们认为监管今年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比如前期的政策空窗期，银行就会转变为以观望的态度为主。PPP清库表现为几个特征：一是储备库项目为主，大多是僵尸类项目，这类项目本身还没有社会资本参与；管理库有小部分清库或退到储备库；二是项目类型上，更多是没有现金流的项目，或是覆盖率比较低的项目，比如说市政道路、农村道路和地产开发可能比较多；三是区域上内蒙、山东、河南、湖南稍多一些。近期的政策变化，包括周五财政部新出的23号文，政策方向上还是鼓励民企参与，这个没有变；但资本金融资基本上告一段落，包括之前还有的一些空间，现在也不能再做了，我们认为主要是配合即将出台的资管新规，下一步在资本金投资做真股权投资上、发债、资产证券化会有一些市场。PPP信贷总体上会更加规范，3月之后我们认为是存在边际改善的可能，融资成本上升可能倒逼收益率上抬，因为清库后PPP管理库的总体质量是有提升的，对此我们保持比较中性的角度来看待。
下面我们把时间交给邀请到的专家，刘总，之前在中信、平安等股份制银行工作，长年处于PPP项目投融资一线，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请您分享下银行对PPP投融资的经验和对最近政策的思考。
【刘总】：我按照主持人之前一个简单的问题提纲展开。我现在在一个股份制银行的一级分行工作，惠州这个地级市的PPP项目开始于2015年底，第一个市政项目开始做PPP方案，总投资81亿元，2016年3月份开始招投标，中标单位是一个央企大型施工单位，采用的PPP模式，由央企一家企业作为SPV项目公司的单一股东，这是最早的PPP模式。政府平台公司作为监督方、回购方，负责全额采购，即政府购买服务，时间是15年，建设期是3年，中标的利率含量高，8.19%，项目贷款利率是7.5%，2017年3月份资本金到位，项目贷款由相同的股份制银行进行融资，现在正在施工进行中，这个项目是做得早也做得好，现在进程非常好。
后来，我们地市下面的区里也陆陆续续推广PPP项目，每个区基本上有6到8个项目，金额60亿到100亿左右，全地区整个PPP有500到600亿，2016年我们地市开启棚户区改造项目，2016年上半年开始，整个PPP项目推动得比较快，区里面、县里面推得比较多，地市来讲是有喜有忧，也不乐观，也不悲观，为什么这么说？PPP项目开始得早，政策监管不严的时候，银行融资比较方便的时候，项目资本金通过银行融资到位了，去年随着国家政策、监管的严格，国资委加强对央企资本金投入的监管和控制，加上银监会去杠杆、去通道、去影子银行等措施的出台，再加上最近资本金的穿透检查，现在出现了资本金融资的困难。现在我们这个地方PPP项目和政府购买服务项目资本金没有到位的情况下，去年申请资本金比较慢的都没办法开工，这样包括国家开发银行、其他专业银行项目贷款就很难到位，政府配套时效赶不上，这是整体的发展情况。
银行在PPP项目上的模式和流程我也简单介绍一下，PPP有三种模式，一是政府财政购买服务；二是项目有部分的收入来源，但是不够，财政实行财政补贴；三是PPP项目自身有收入来源，覆盖投资和利息，政府没有补贴。对于基层行和分行、总行来讲，银行倾向于第一、第二种模式进行融资。对于第三种模式比较慎重，也可以做，只是对项目的论证更严一点，对中标单位包括施工方、投资方及管理方要求更高一些。总行层面对于PPP有的是比较重视的，有的总行也是作为一般的业务推广，一般会成立PPP项目小组，资本金一般采用集团化融资、资管计划、理财产品、产业基金等，通过通道模式，我们银行不能直接放钱，要通过信托、证券、产业资金等通道进入资本金，一般需要客户回购股份，时间一般是8-10年，最长的是15年。审批的过程中对政府的财政收入有明确的要求，当然不同的银行有不同的要求，财政收入的要求一般是10亿到15亿，一开始要求财政收入200亿，后来降到150、100亿，现在降到50亿，有一家大型的国有银行最近要求地方财政收入10亿元，这是要求最低的。对入库也有明确的要求，每个银行要求不一样，有财政部的国家库、省库，国务院发改委的PPP项目库。贷款上面讲了资本金这块，从项目贷款来讲，按照银行项目贷款的通用办法办理，一般对施工单位的信誉和施工能力以及投资方的实力比较看重，特别对项目实施地的财政收入有要求，对项目合格的相关手续要求严格，包括立项、环评、报建等手续，需要政府相关的协议文件和财政、政府的文件等。
现在银监会、国务院国资委，包括昨天财政部文件的出台，要求资本金做穿透检查，现在来讲，银行对于资本金这块基本上放弃，没办法做下去，去年年底到现在有将近一半以上的资本金融资都没办法到位，导致项目没有开工，信托、证券、资产管理公司、基金等融资方式有些还可以，但成本比银行去做项目资本金的成本都要高，所以资本金融资是现在PPP项目和政府购买项目最头疼的问题，当然资本金融资还有其他的模式，不单是银行一种融资模式。
第三，PPP清库的主要结果和影响，PPP项目清库对银行来讲没有什么影响，主要是对政府和企业影响比较大，特别是对财政实力比较差的地方，不规范的中标项目和中标单位影响比较大。
第四，2018年银行对PPP的态度和展望，我想2018年银行对PPP项目还是抱着积极的态度，采用审慎的态度审批，只要是做PPP项目的项目贷款，在项目贷款这块银行还是很有竞争力的，资金的成本相对低一些。但PPP项目贷款的审批将更加严格，合规的审查会更严，要求会更细化一些，对相关的协议和中标单位、投资方的实力和政府的财政收入要求会更高，融资难度会更大。我就介绍到这里。
【主持人】：谢谢刘总，我这两天也和其他机构有交流，他们还有几个比较关心的问题，第一个是银行在做基础设施EPC和PPP项目上，这两个大概会有比较大的差异吗？大家一直觉得做EPC的贷款相对简单一点，PPP主要是资本金这块会更复杂？
【刘总】：这个差异很大，PPP项目审核的重点不一样，有一部分是政府，有一部分是项目本身，EPC主要是靠项目的来源，因为是全投资，审查标准不一样，差异很大。我们的审批标准是不一样的，相对来说EPC的融资要难一些，施工方的能力不是主要的，主要和投资方有关系。
【主持人】：第二个利率上行，大家资金都比较紧的情况下，如果从银行角度看，在PPP融资上是否会有先后排序？
【刘总】：我们想做PPP项目，现在项目贷款利率是低的，但是我们的规模非常紧张，肯定优先选择利率高，能为银行带来效益比较多的项目，这是一个。第二个是PPP项目的时间比较长，PPP肯定是我们支持的项目，不会放弃。
【主持人】：那我们除了PPP项目，我们还会考虑哪一类项目？现在除了零售贷之外，地产融资也不太允许做了。
【刘总】：对，地产不太容易做，现在主要做实体比较多一点，政府项目也不太很好做，财政部昨天出了文件，我们觉得做实体、个人零售业务还是相对安全一些的。实体经济中，相对来说制造业评审比较方便一点、好判断，包括新经济。但往互联网转比较慢一点，不是不能融资，抵押措施比较难找，银行不是风险投资机构。
【主持人】：我们对直接的项目贷款，来自于理财的、银行自有的、同业资金的比例有大概估算吗？
【刘总】：原来资本金是通过表外、理财或是产业基金、资管计划，比如采用理财的方式，高的有七个点，6.8%-7.5%。项目贷款大多是基准利率4.9%，或是上浮5%、10%中标的，肯定用银行的自有资金，表内资金，用银行的存款，具体情况不一样。从分行的角度来看，大概五五开，表内和表外五五开。
【主持人】：第三个银行无论是放PPP还是基建类的项目，有季节性吗？因为建筑施工本身还是有一定的季节特征。
【刘总】：银行投放不是按照一季度、二季度，是根据项目的进度，根据资本金到位的进度，按比例放贷。只是说银行要通过银监会的考核，而且从银行自身利益来讲，贷款越早放越好，越早取得收益，能提前放的尽量提前放。
【主持人】：资本金到位是您刚才分享中的一个关键概念，资本金到位该做怎样的理解？
【刘总】：我们是这样理解，要求资本金有到位的能力，上市公司、国企、民企有这样的能力就可以，比如100亿的投资，20%的资本金，不一定20亿一次性到位，分批到位也可以，分批到位多少我们就配比多少融资。
【主持人】：第四个，银行去做项目的信贷投放，项目的收益率大概有什么要求？从项目方来说大概的融资成本是多少？
【刘总】：这个不能一概而论，每个项目的还款能力、财政实力不一样，定的利率标准也不一样，像北京、深圳、广州、上海的PPP项目银行竞争很激烈，地市一级的，特别是县里的肯定利率高。如果是项目贷款，一般是基准，最好的是基准，县里面地市一级可能上浮10%到20%。根据项目自身的收入来源，要综合判断，只是浮动比例不一样。从当前来看，近几个月的情况下，银行规模比较紧张都是上浮的，国家开发银行可以做到基准利率。
【提问】：我想请教一下，资管新规对表外资产有要求，PPP的项目融资周期比较长，现在表内表外是1：1，将来会不会在表外这块出现大规模退出？表内能补上来吗？从总量上来讲，今年PPP落地比去年会不会有下滑？
【刘总】：原来的比例是1：4，1：3和1：2，1：1，有的5年，有的8年，影响不大，但有的是30年，有的是15年，这种长期的筹不到资金。5到8年的受到资管新规应该影响不大，15年到20年，肯定必须回到银行表内业务。
【提问】：以后要求期限匹配，表外理财的话，用户如果买理财的话，就算5到8年，量也比较少，现在用户倾向于买半年、一年的比较多一些，我担心就算5到8年，量会不会减少？
【刘总】：要看具体情况，5到8年利率比较高的没有影响。
【提问】：我看您刚才也提到，现在表内信贷比较紧张，优先会放一些利率比较高的项目，表内会不会承接能力也不够？
【刘总】：这个影响应该是暂时的，监管比较严是过渡期，过渡期是暂时的，半年、一年、两年以后，这个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提问】：您如果做一个判断，PPP不管表内、表外加在一起，总的投PPP的总量和去年比起来有增长还是持平、下滑，是什么样的状况，您怎么判断？
【刘总】：从投资项目的整体推出来讲，最好的是2016年下半年和2017年上半年，那个时候的贷款融资很方便，项目开了很多。整个投资规模来讲，银行投入是影响PPP项目投资的一部分，银行体系的融资肯定会下滑，但不仅要考虑银行融资，还要考虑其他的模式补充。PPP的原意来讲，银行投资并不是主要的，只是现在专家很多误导，社会资本才是主要力量，银行资本不是主要力量。
【提问】：您觉得银行体系大概下滑什么水平呢？比如10%、20%？
【刘总】：应该是20%-30%，之前银行主要倾向于资本金。
【提问】：我还有一个问题，国家鼓励的生态修复这类项目，是不是多鼓励一下，比如说其他项目利率高一点，这个项目利率低一点，我们会不会优先投？
【刘总】：这个肯定有可能，你们知道中国的银行要和政策相匹配，银行以效益优先为原则，不是唯自身效益，肯定要照顾国家的利益，绿色的项目基本可行，肯定会优先放。
【提问】：非常感谢刘总，我请教一下，您刚才说地级市、县级市的贷款利率上浮10%到20%，这个幅度会不会有点低？惠州是不是比别的地方幅度高一些？如果说银行或是地方政府项目急于开工，有没有可能比现在的利率再提10%到20%，银行的积极性会不会提高？有没有可能地方政府提高收益率？银行有没有这种积极性？
【刘总】：您讲这个问题非常好，同等的条件下，同样的条件、同样的地、市、县一样，两个地市一样，项目类型、还款能力一样，政府利率更多上浮肯定银行首先放，这是毫无疑问的，肯定会优先放利率上浮多的，这是肯定的。
【提问】：地方政府有没有积极性提高，多上浮10%？
【刘总】：有，我们在外省也做的很多，包括贵州、云南、河南很多地方我也进行了调查，现在有的地方县里面做到很高了，项目贷款可以做到7.5%，资本金可以做到8.5%到9%，也是为了融资的需要。
【提问】：现在从您们银行的角度，资管新规也好，财政部的政策也好，其实并没有影响我们对PPP项目的信心，如果价格太低了，地方政府给的价格太低，地方政府说再提高10%，银行还是很乐意有项目？
【刘总】：可以这么理解。
【提问】：那么银行会不会担心资不抵贷等风险？PPP的合同期非常长，银行风控的角度是不是比较排斥？
【刘总】：现在越来越规范，财政部出了很多文件，包括周五出的文件，我们也相信未来政府能推出的项目肯定是更加规范、更加符合要求的项目，所以银行在这种条件下，没有可能不放PPP项目。风控角度不能说排斥，但审查会更严一点，相关手续、政府相关批文，包括立项、环评等政府购买协议，这个要求会更齐全一点，要求更严一些。
【提问】：银行内部的业务部门、风控部门是不是打架比较厉害？
【刘总】：没错，营销部门和风控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控是要将风险降到最小，基层营销部门说怎么把项目拦掉了，要利益最大化，这是一个矛盾体。现在银行的角度，就我接触的很多银行来讲，对PPP了解的不是太多，不了解，有一定的矛盾。
每个银行管理要求是不一样的，看领导的风格，有的领导是综合考虑的，又要防范风险，又要发展，这个和领导的风格有关系，不一样。
【提问】：如果我们抛开领导的风格，您认为银行内部现在对于PPP的态度有没有一些变化？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会对业务部门更体贴一些？
【刘总】：我感觉中国要推动PPP项目的发展，银行自己也要改变观念，政府也要改变观念，为什么呢？PPP项目本身来讲是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有的是政府全购买服务类项目，市政工程就是政府纯购买服务，要做这类项目就要相信符合财政的要求。从银行的角度看，只要你达到财政要求，我认为你就有能力还钱了，但是银行操作起来不是这样的，银行不是这么想的。银行放款的时候需要有一个政府平台担保，政府平台没这个担保能力，那么政府财政预算需要几个亿，法律上来讲也是有效的。现在往往银行的审批，每个银行的要求不一样，审批的理念不一样，行领导发展的要求不一样。
【提问】：我有几个数据的问题，咱们银行PPP监管比较严格之前，我们按自己的经验，PPP资本金贷款这块的比重是多少？多少项目是做资本金贷款？
【刘总】：至少80%左右是通过银行的资本金贷款，自有资金还是非常少。
【提问】：这个资本金贷款里，他们一般是通过理财产品、银行理财？资本金贷款里有多少是表外的？项目贷款里有多少是表内、多少是表外的？
【刘总】：这个模式也有很多种，通过资管计划也行，理财也行，产业基金也行，肯定不是银行的表内，是表外资金。
这个具体比例不好说，表外的更多一点，项目贷款通过表外的更多一些。利率高肯定是表外，利率低但质地很好的项目肯定是表内，5年、8年能发一点产品的肯定是表外。
【提问】：也就是说，以前PPP项目里的资金对银行的依赖性很强？
【刘总】：可以这么说，现在是逼企业必须自己想办法。
【提问】：PPP除了银行贷款还有其他的模式，以前PPP除了通过银行来参与，还有其他模式吗？占比大概是多少？
【刘总】：这个占比超过了银行比例，肯定不是五五，尤其是资本金融资，银行融资，只强调其中一个方面，可以通过证券、信托，很多资产管理公司的融资资金，只是融资成本的问题，银行来说利率低一点，信托公司高一点，资产管理高一点，银行并不是资本金融资的唯一渠道，客户倾向于找银行，因为银行的成本低。
【提问】：以前项目的收益率非常低，如果说以后PPP做的话必须提高收益率，吸引社会资本来参与，否则的话PPP就没法推进？
【刘总】：可以说一半是正确的，现在有很多资金，其实资本金融资，利率高选择更快，利率低选择慢一点的，这个没有固定的模式，利率低得离谱也不行，资本金六个点、七个点，银行做不了了，也是白做的。
【提问】：有那么多资金进来这个行业吗？银行贷款额度比较紧张，有没有那么多钱？
【刘总】：钱不是问题，其实社会上钱多得不得了，不缺钱，只是说政府怎么看待PPP项目的问题，包括PPP的法律怎么通过，效益怎么样，给老百姓、银行、施工方、投资方吃个定心丸就好做了。
【提问】：我的感觉是，如果地方政府愿意接受比较高的收益率，加上社会上也有大量的钱，供给和需求都有了，这个事情就好办了。现在地方政府可能也是在观望，看看中央的态度，财政部的想法，如果明确了可能会加快，收益率会高一点？是不是可能这样？
【刘总】：可以，这个想法完全可以，项目贷款也好、资本金也好，能达到老百姓接受的成本，这个资金就非常好融。但每个地方不一样，发展快的可能收益率不会高，发展慢的想快一点发展可能成本高。
【提问】：我最后一个问题，银行在对待生态修复这类业务中，有专门出一些文件吗？
【刘总】：银行不会出一个具体的文件，而是会有一个信贷的指引政策，哪一块可以做，哪一块提倡你做，并不一定让你做，只是给你一个信贷的指引，比如说高铁、地铁、实体经济，有一个指导性的意见，不是指令性计划。要看银行的风控，每个银行的能力不一样，比如工行对企业贷款多一些，建设银行更多投放房地产，中国银行对外汇项目的比较多，每个银行的人才储备不一样，业务发展的侧重点是不一样的。生态修复领域里，农业银行可能比较擅长一些。
【提问】：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我们看到之前财政部去年发的92号文，国资委有192号文，应该说对PPP行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我想问一下，刚好周末又新发23号文，作为业内的专家，新发的23号文对目前PPP行业最大的影响和冲击是什么？
【刘总】：对政府的约束力更强了，对国有银行的约束非常强，PPP项目肯定是有影响。但是反过来说，也是很好的影响，为什么？对政府推出的项目要求更高了，风险可控更强了，银行最乐意做这类型的项目了。所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监管很严，反过来说推出的项目会更好，是更实实在在的项目，原来有很多的假PPP。
【提问】：去杠杆高压下，未来PPP项目的蛋糕什么时候会缩小？在这样的压力下，PPP公司未来的盈利能力，未来的盈利预期会不会在高压下得到压缩？
【刘总】：我个人判断是这样的，政策文件出台以后，现在流行供给侧改革，政府推出的PPP项目来讲，肯定比原来要少一些，很多不符合要求，你刚才所讲的规模，我感觉是往下走，项目少了。第二个是收益问题，这个影响不大，监管严不严收益还是一样的，医院、养老也好，很多文化旅游也好，影响不是很大，和收益没有很大的关系。
【提问】：之前文件说到3月底整个的PPP项目清库就结束了，清库结束以后，银行会不会对项目放开贷款？现在整个来说，银行的贷款都比较紧。
【刘总】：项目清库其实与银行贷款的关系不是很大，清库以后库里的项目更加规范，更加符合条件而已，我们还是按照银行的要求审查。
【提问】：目前政府就这一块有很多地方还是不明确，缺少明确的法律法规来给银行、给老百姓存款吃一个定心丸？
【刘总】：你说得非常正确，可以这么理解，我们从一开始推PPP的时候，就是边做边完善，先解决问题，再通过法律方式固定下来。刚推出PPP的时候肯定会出现问题，包括政府、银行、施工方、投资方都是会有一定的疑问和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需要逐步完善，可能一年、两年、三年才能逐步成熟，但也会更有利于银行的放款，银行审批的角度看，很多现在担心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提问】：根据您在日常业务中了解到的情况，咱们银行在惠州，惠州建筑方面的公司比较多，现在审批贷款的额度排序的话，岭南园林、铁汉生态，哪家公司的项目获得贷款更多？
【刘总】：上市公司融资模式、方法对路的话，融资应该都不是问题，看他融资厉不厉害，银行只是一个方面。具体项目要具体分析，不能说只看这个企业的销售收入和盈利能力，包括项目公司的情况，不能说整个给他多少贷款，不能这么说，都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提问】：您刚才说的资本金贷款大概是多少？
【刘总】：看每个项目的实施方案，最低是20%，可以定25%，可以定30%，每个项目的资本金比例是不一样的，不能低于20%。
【主持人】：总结一下，银行这块将来更多的会回归到项目贷款，资本金融资这块很难做了，但是在资本金融资上，可能还会采取其他的一些渠道方式。
【刘总】：可以这么总结一下，PPP国家也非常重视，也是大力推PPP项目，严格的讲，减轻政府的压力，银行取得优质优良资产，只是在操作过程中，要求更加规范、更加符合要求，银行规范、政府规范，对投资方、施工企业、银行都有好处，相信PPP会越来越好，发展会越来越好，项目也会越来越多。
【主持人】：好的，今天感谢刘总分享。每家银行、每家公司对PPP的态度都不太一样，有比较积极的，也有一直比较谨慎的，今天谢谢刘总，谢谢各位投资者。
【刘总】：谢谢，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