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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媒体实验室(Intermedia Labs)的开放式办公室是一个嘈杂的地方。这里位于曼哈顿的苏荷区(SoHo),大约30名员工挤在一间小loft里,能听到垃圾车和汽车喇叭的喧闹。这是一栋有98年历史的老楼。电梯在楼层间哐啷作响,供暖系统发出尖锐的叫声,厕所的门似乎每次都“砰”地关上了,整个空间为之一震。
对于绝大多数的初创企业来说,这些都不叫事儿。跨媒体实验室的办公室是一个录影棚。大多数日子的下午3时和晚上9时,一群精简配置的工作人员要在这里做一档只在智能手机上播出的有奖答题节目“HQ Trivia”的直播。眼下,它是媒体上最热门的节目。
“我们要试着直播了。”内容主管从一个兼做HQ演播室的壁橱里探出头来,大声喊道。“麻烦关门的时候轻一点。”然后,他看来有些惊慌失措地对运营经理说:“风扇还在转!”为了安静,他们用几分钟的时间关掉空调系统、拉起隔断将办公室一分为二。与此同时,33岁的主持人斯科特·罗戈夫斯基(Scott Rogowsky)匆匆穿上他在大多数节目中穿的那件外套,系上提前打好结的细窄领带并收紧,在绿屏前踱步。下午3时过了几分钟,录音开始了。罗戈夫斯基说了几个笑话,宣布有超过20万的观众登录了,然后吼道:“宝贝,节目——开始了!” “HQ”制作不算精良。每集15分钟的在线节目由12道选择题组成,开始的问题都相当容易,然后越来越难。在2017年圣诞节前的这一集中,罗戈夫斯基首先要求参赛者在包括蝙蝠翼战斗机、千年隼在内的三个选项中确定汤姆·克鲁斯(Tom Cruise)在电影《壮志凌云》(Top Gun)中开的是什么飞机(正确答案是“雄猫式战斗机”)。后来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第一条横贯大陆的铁路(First Transcontinental Railroad)之前叫什么(答案是Overland Route)。
HQ幕后公司“跨媒体实验室”联合创始人Rus Yusupov(左)和Colin Kroll共同出席一个颁奖典礼
节目的新鲜之处是,任何观众都能参与,点击手机屏幕选定答案。那些正确回答了全部12道问题的人共享奖金池。目前的数额从2000美元到1.8万美元不等。这笔钱是由跨媒体实验室的主要赞助方光速创投(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支付的。到目前,他们已经投资了800万美元。
这种交互性让人上瘾。在其播出的四个月时间里,“HQ”通常在下午会吸引至少40万观众,在黄金时段能吸引超过60万观众。在视频网络直播圈,这些数字令人印象深刻。2017年9月,亚马逊(Amazon.com Inc.)直播的首个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NFL)周四赛事的平均收视为37.2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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