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传统中道智慧创新经济研究方法
十九大报告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如何把这些重要论述落到实处,充分挖掘中华传统优秀文化的时代价值,结合当代实践灵活运用,是一个重大课题。
■杨正位
十九大报告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继承创新,让中华文化展现出永久魅力和时代风采”“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如何把这些重要论述落到实处,充分挖掘中华传统优秀文化的时代价值,结合当代实践灵活运用,是一个重大课题。
一
唯物辩证法中的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等三大规律,事物是联系的、发展的、矛盾的等观点,以及一分为二、抓主要矛盾及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等观点,与中华传统智慧强调把握好度、物极必反、阴阳互动、和合共生等观点,有不少殊途同归之处。
中道或中庸思想是中华传统优秀文化之一,是中国人长期尊奉的最高伦理准则与道德理想,是普遍适用的思维方法。中道注重恰到好处、把握好“度”、重视常识、允执厥中、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用缓和、和谐、适度的方法,来消融矛盾、稳定社会。中道还讲经权,讲究“中正与权变”,即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统一。凡违反中庸,太激烈过分,则物极必反。所以,中道要反极端,主张守正持中、对立统一、阴阳互动,这样就会走向和合,达到和谐。结合社会现实,正确运用中道智慧,有助于分析与解决当前经济社会生活中的一些难题。
中华文明传统中的中道思想,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有较大交集。唯物辩证法中的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等三大规律,事物是联系的、发展的、矛盾的等观点,以及一分为二、抓主要矛盾及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等观点,与中华传统智慧强调把握好度、物极必反、阴阳互动、和合共生等观点,有不少殊途同归之处。十九大强调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在经济学方法论上,正确运用中华传统的中道方法,既有利于修正西方经济学中的极端思维、正确理解中国经济实践,也有利于传统优秀文化的传承创新,并有利于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十九大报告中,多次强调要适度、有度,要有底线思维、处理好各种关系、平衡好多个方面、实现有机统一等,这些皆是运用中道思维的体现,比如“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倡导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全面建成覆盖全民、城乡统筹、权责清晰、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坚持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同时,十九大报告充分体现了平衡好各对关系的辩证思维,“实质上要解决的是政府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重点是政府、市场和社会的关系”“建立权责清晰、财力协调、区域均衡的中央地方财政关系”“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党群关系明显改善”“有效调节国家政治关系,发展充满活力的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增强民族凝聚力”“构建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框架”等。报告还特别强调平衡与对立统一,如“实现供需动态平衡”“国际力量对比更趋平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依法治国和依规治党有机统一”“牢牢把握大团结大联合的主题,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坚持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相统一”“加快构建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体制机制”“坚持富国和强军相统一”“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既充分发扬民主,又善于集中统一”等。
二
经济学本非自然学科,更接近社会学科,故有时很难量化或精准为固定值;不确定性原理是物理学的重要理论,也是经济学“风险管理”中常用的基础概念。
从经济学发展来看,西方经济学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皆源于西欧,前者不时直接风行于课堂与庙堂,后者随马克思主义整体中国化而开始“中国化”。平心而论,西方经济学的不少内容反映了市场经济一般规律,40年来对我国经济转轨厥功甚伟,仍需中国人敞开胸怀、不断学习;然西来之学水土不服、生搬硬套现象并不罕见,因其理论源于西方的经济现实,与不少发展中国家的国情不符。如IMF给拉美金融危机后开的紧缩药方,反而使经济衰退,适得其反;给俄罗斯建议的休克疗法,用药过猛使经济休克后难以醒来,每人1.5万卢布的私有化券貌似公平,结果是更大的不公平。如何将西方经济学“本土化”,创造性地吸收和转化,几代经济学人作了有益尝试,仍待后继者持续努力。
教材里的西方经济理论,似乎隐含一条规律,“理论就是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从古典自由主义—凯恩斯主义—新自由主义;从供给学派—强调需求的凯恩斯学派—新供给学派;从完全竞争—垄断—垄断竞争;从重商主义—自由贸易—保护贸易—战略性贸易—公平贸易等,不一而足。西方经济学总体上比较关注“单面”,往往执其一端不及其余,如讲市场时轻政府、讲效率时轻公平、讲需求时轻供给、讲理性时轻非理性、讲利时轻义……这样容易偏离实践,误导政策,影响“致用之学”的声誉。针对这种方法论上的极端倾向,若以中华文明的中道解之,则对立的二者甚至数者,是相辅相成、阴阳互动、物极必反、对立统一的,就像一幅幅太极图,一个个孤立的概念在中国智慧里“活”了起来。
以政府与市场关系为例。当前我国强调市场的“决定作用”与政府的“更好作用”,这涉及经济学的一对基本矛盾——政府与市场关系。我国要走市场经济道路,自然需要市场的决定作用,否则就会产生大量的扭曲,产生很高的制度成本或社会成本;但政府如何作用,作用多大,得更多考虑国情、发展阶段等因素;政府与市场的作用边界,应有一个黄金分割点。政府与市场作用是动态的,二者间的“度”是移动、有波幅的。不同国家、不同阶段、不同领域,比例关系不尽一致。从横向看,同一时点各国的政府与市场作用的大小不同,如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前,美国的政府监管过少,资本过度自由——就导致危机,出现了政府失灵。中国是政府越位、错位和缺位并存,政府手太多、太长、太闲不住,总体上是市场失灵,所以得“简政放权”,更强调市场的决定作用。从纵向看,西方经济学中的政府—市场关系,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几百年来走过了“干预—自由—干预——自由—干预”的反复过程,中国也是如此。可见,政府与市场作用的大小,首先是循实践需要而来,而非按教条与理念而来。
又如供给与需求的关系。最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火起来了。其实,此时强调供给、彼时强调需求,因时因地制宜,都是正常的政策需要,可谓阳光下无新鲜事。西方经济学大致经历了重“供给—需求—供给—需求……”的过程,十九世纪初以萨伊为代表的供给学派,认为“供给自动创造需求”,此说风行100多年;到凯恩斯主义时,十分注重需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里根政府时又出现了新供给学派,主张“回到萨伊那里去”。到2001年美国高技术泡沫破灭、2008年次贷危机时,又强调扩大需求。无论是萨伊定律还是凯恩斯定律,过于强调供给或过于强调需求,都难免偏执。事实上,经济不景气时,都是供需两手抓,只是侧重略有变化而已,如我国1997年是“需主供辅”,18年后是“供主需辅”。我国当前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但前面还有一句“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开的是君臣佐使相济的良方,并非只有一味的偏方。
总的来看,如果运用中道方法,西方经济学中的一些对立概念可以得到更合理的解释。经济理论中的各对关系,在经济生活中发挥作用的比例关系有所不同,有的可能三七开,如政府与市场、公有与私有、垄断与竞争、公平与效率、保护与自由、非理性与理性等,后者应是主流,二者接近黄金分割点。不少关系可能是对半开,如宏观与微观、供给与需求、规范与实证、投资与消费、义与利或德与财等。而且这些关系变动不居,因时而化,因地而移,因国而变,逾淮为枳,自然规律。究竟是二八开、三七开还是对半开好?都得结合实际与国情,把握好“度”。还应看到,经济生活中不少关系不是两两对应,许多是多重关系交叉,如改革发展稳定、投资消费出口、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情况更为复杂,“度”也更难把握。
经济学本非自然学科,更接近社会学科,故有时很难量化或精准为固定值。关于经济学精准性的看法,布劳格认为,“作为一个经济学家,你必须在‘严格精确而不现实’和‘与现实相关但不严格不精确’之间作出选择”;哈耶克也认为,社会领域研究的是相互联系的有机复杂现象,我们无法获得他们的全部知识;我们作出的模式预测,不可能像物理学那样精确,只可能是次优的。特别有趣的是,他强调“宁愿要正确但不完美的知识,即使它还不确定或难以预测,也不愿要装点得很精确但有可能错误的知识”,这与凯恩斯的“我宁愿大致正确,也不愿犯精确的错误”,居然惊人一致。可见,观点对立的两位经济学大师,即使一主自由放任、一主政府干预,但对经济学的“不精确性”,有着深刻的理性共识。事实上,不确定性原理是物理学的重要理论,也是经济学“风险管理”中常用的基础概念。
三
经济理论的“次优”,往往是现实政策的“最优”;经济理论的“最优”,往往是现实政策的“次优”,因为现实中的约束条件远比理论假设复杂。
经济学要更接地气,解决“致用之学”这一老大难问题,需要认清最优和次优的关系:经济理论的“次优”,往往是现实政策的“最优”;经济理论的“最优”,往往是现实政策的“次优”,因为现实中的约束条件远比理论假设复杂。
近40年来经济转轨过程中:我国政府/市场的关系,主题是“放活”,即扩大市场作用,从承认有作用,到“基础”作用,再到“决定性”作用,政府既要简政放权,也要行为规范和服务到位,解决好越位、错位与缺位问题。公有/私有的关系,是此消彼长、发展混合多元经济、增强经济活力的过程,至今仍是坚持“两个毫不动摇”,既深化国企改革,又激发民营经济活力。竞争/垄断的关系,扩大市场竞争、保障竞争公平一直是主题,恶性竞争、过度竞争、低价竞销、产能过剩始终与政府行为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减少市场垄断与行政垄断的双重任务仍然很重,企业需要转向成熟市场经济的错位竞争、品质竞争、理性竞争。公平/效率的关系,从初期的重效率、扩大差距、增动力、增活力,到今天的效率公平并重,更加注重公平、更加关注缩小贫富差距,包括城乡、地区、行业、人群、代际等差距,建立一个机会更均等、结果更公正的社会,走出传统社会的治乱循环。宏观/微观的关系,长期以来是微观主体过少、不活、创新不足,宏观上既有计划控制后遗症、管得过多过死的因素,也有对市场经济的宏观调节不懂、不熟、不稳的因素,还有对国内外两个大局下的宏观调控无经验的一面。今后,“宏观要稳、微观要活”将伴随经济转轨的始终。供给/需求的关系,二者构成市场须臾难分的两个方面,此时强调供给、彼时强调需求,因时因地制宜,是正常的政策需要,可谓阳光下无新鲜事。西方经济学自萨伊以来大致经历了重“供给—需求—供给—需求”的过程,我国40年来走过了“短缺时扩大供给—过剩时扩大需求—新常态优化供给”的历程,当前正开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保护/自由的关系,是减少保护、扩大自由的过程,越来越多的产业有竞争力和“毕业”。规范/实证的关系,是减少争论、减少空口号、增加实证、增加数据的过程,当前也到了须关注规范的阶段,更应重福利与公正。理性/非理性的关系,理性人假设是西方经济学的根,强调自利的“无形之手”能达到市场有效,但也走过了一条“理性—有限理性—非理性”的道路,从古典经济学的利益或效用最大化转向了行为经济学的快乐最大化。如同人是理性与感性的混合物一样,理性与非理性同时存在于任何经济主体,只不过二者的比重,对不同人、不同时间、不同场合有所不同,正常情况下理性会占据主导,但也存在突变。德/财或义/利的关系,是一个管总的大关系,已实现了从轻民财、私财的社会风气,到重财、重民富的大转折,但随后又偏向要钱不要命、贪利不顾义、有钱无德、德不配财的社会风尚,各种造假、贪腐、污染等司空见惯,再不治理即有社会溃败风险。近年义利兼顾的呼声日涨,德财相配的行动日多,此风有望逐步扭转。若能伴以能力建设与制度规范,扩大正向激励,减少逆向淘汰,一个更美好的社会,让人期待。
我国改革开放实践中,有大量运用中道思维的案例。正如经济学家吴敬琏所说,中国是渐进式、双轨制改革,不光计划与市场、价格双轨制是二元,城乡是二元,特区与非特区是二元……针对历史形成的高度集权的一元化体制,二元式改革有其现实合理性,也体现出高超的改革智慧,“一分为二”“做好增量”“以新带旧”也许正是当时的高明之处。这样,从旧体制中长出一个新的、有活力的增量中国,并与存量互动、博弈,诞生出一个新体制。
试举一例,价格双轨制。同一种产品,计划内国家定价,计划外市场定价,是中国改革和转轨中的特殊现象,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生产资料价格,第二次是人民币外汇牌价,第三次是股票市场价格(非流通股的场外转让价/流通股的市场价),这是我国渐进、增量改革的特征,体制内和体制外并行,体制外优先,以增量带动存量,最终走向市场调节。
双轨制虽然从道理上看似“次优”,但在实践中反成“最优”。不彻底、不完善、不干净是其固有缺陷,但它也正是我国的成功之道,在自由市场未立之时,如骤然取消计划,出现“新者未立,旧者已亡”,有了“真空”,则必混乱,“其进弥骤,其途弥险”,欲速不达。如前苏联盖达尔500天“休克疗法”,措施激进到位,但很快经济瘫痪,使俄罗斯GDP总量减了一半,降到美国的1/10,生活水平更是一落千丈。同样是休克疗法,俄罗斯失败了,但玻利维亚成功了,前者永远休克了,后者休克后苏醒了。一个变量的改变,即事先有无市场机制,出现了相反的结果。
中国的各种试点改革、混合所有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等,都体现了这种不彻底但更适用、更有效的实践智慧。曾任世行首席经济学家、美国财长的萨默斯曾说,“经济学界有一个难得的共识就是,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应遵循华盛顿共识的休克疗法”,中国推行的“渐进双轨制是比计划经济还糟的制度”,但现实却走向反面。所以,从“书斋经济学”到“生活经济学”,从“黑板经济学”到“真实经济学”,还有遥远的路程。
四
治世尚中道,乱世走极端。倡言经济研究的中道方法,对于当代世界疗此“极”毒、平稳步入常态社会,亦有其参考价值。
经济学常被看作“两难选择”的学问,有选择就有所取舍,就有机会成本,需要两难中拿出最优或次优,A视角的最优可能是B视角的次优,选择中如何“拿捏有度”?中道智慧由此彰显。经济学的中道思维,需要“去完全”“去纯粹”“去单极”,避免成为只顾一点不及其余的“死”的“文物”,而应成为多方兼顾、活的“生物”,是有灵活度、有弹性、可调整、动态式的有机体。实践中的折中方案往往更接近最优,滑向两端的激进主张常与最优无缘。经济学者的想法若植根于现实,“中庸”则更“中用”;若想毕其功于一役,偏好彻底改变,不愿零打碎敲、修修补补,往往走向反面。所以,对于经济生活中的对应关系,应把握好度,回归常识与现实,认清当一方转向另一方时,往往不是非此即彼,不是一方排除了一方,不是一面消灭了另一面,而是相对关系的变化,就像阴阳互动的鲜活“太极图”。
经济生活的中道思维,亟须一分为二看问题,避免自以为真理在手,居高临下地否定其余。凡事皆有两面或多面,好坏同体;假以时日,优劣易位,更须善加调整。增长速度太高太低,收入差距太小太大,改革太慢太快,干预过度或监管不足,开放不足或过度,金融落后或发展过度,工资、物价、税率、利率、汇率太低太高等,都不太好甚或有害。
经济学的中道思维,还得用事实、用真相说话,早日跳出概念之争,破概念之执。我常对一些争论感到迷惑,常见争论双方都在概念上做文章,对现实、真相了解少,求善不求真,无视历史、不管事实、理念至上、立场至上,如同王元化所言的意图伦理。哪怕两方观点都相近、只有度的区别,也争得你死我活、有你无我,由此深感罗伯特议事规则之必要,深感实证方法、实事求是之紧迫。
经济理论尚不妨出现极端,否则似难成一家之言,称其为思想,如不少西方经济学流派所示;然经济政策、经济实践事关国计民生与成败利钝,自当立足人类实践、立足经验常识,在理论与实践之间取法乎中;否则偏执一端,特别是从概念出发,将危害国家、祸害国民,对此不可不察、不可不慎。
实际工作者多有同感:凡事成功,需要“目标正确、方法正确与操作正确”的三统一,缺一不可。康梁变法之误,不在于其目的是否正确、理想是否高尚,而是脱离实际、操作性差,终致“旧者已亡、新者未立”“上负其君、下累其友”,令人痛惜。如果为了目标不择手段、不管方法、不顾程序正义,往往事与愿违,即我们常说的“好心办坏事”,或西方所说的“通往地狱之路,常由善意铺就”。对此,经济工作者当深戒之。
治世尚中道,乱世走极端。当前,国际极端言论升温,民粹主义、狭獈民族主义、宗教极端主义、封闭保护主义、全球化中的两极分化等问题层出不穷,有的已付诸行动,可能会滑向零和博弈与以邻为壑。另一方面,国内极端思潮也不时涌现,极右者“言必称希腊”,喜欢照搬照抄,民族自信心差,容易自惭自卑,丧失前进的定力;极左者自我封闭,不知外部世界咋样,往往自视过高,枉顾事实与真相,容易自大自狂,丧失改进的动力。昨天,小平同志针对沉痛教训的谆谆告诫言犹在耳;今天,十九大通过的新党章依然强调“反对一切‘左’的和右的错误倾向,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值此紧要关头,倡言经济研究的中道方法,对于当代世界疗此“极”毒、平稳步入常态社会,亦有其参考价值。由此想到一副对联:“精神中庸上承中华文明,物质中产下接太平盛世”,横批是“中道治世”。
(作者系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理事)
主 编丨毛晶慧 编 辑丨高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