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绍斐
我叫杜绍斐,曾经是一名产品经理,后来开办了直男时尚自媒体“杜绍斐”。观众老爷们抬爱,赐我一个“中国直男新文化运动开创者”的名号,虽受之有愧,但也算握紧了这杆大旗。现在,我还想搞事——我要掀起一场中国直男的器物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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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朋友问过我,当初是怎么菩提树下一夜悟,想起来做直男时尚的,毕竟“直男”和“时尚”几乎像反义词一样存在着。其实没有什么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只是想救救身边的直男们。
2014年,我还在做产品经理。我的室友是同公司的资深程序员。资深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我没见过他换衣服:永远的格子衫、牛仔裤,冬天一件红色北脸冲锋衣,生怕路人一眼认不出他 IT 男的身份。
看他整日蓬头垢面,衣着朴实到过分,被家里逼着几次相亲都止步于首次见面,我终于忍无可忍。
“兄弟,咱挣的也不算少吧。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花点钱,捯饬一下自己?”他的回答也是个反问句,我至今难忘。“大老爷们儿,房没有,车没买,我好意思天天花钱打扮自己?”
的确,中国男人受到社会的压力太大,传统社会对他们的评价维度,简称“五子”:房子、车子、票子、妻子、孩子。直男不是对时尚没兴趣,而是这个环境让他们不好意思去追求。
那一刻我决定,要重塑这个社会对“直男”的评价体系,为解放思想贡献一点力量:男人追求更好的自己,非但没错,更是应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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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态度,从我做起。先是在知乎上写作,之后我又开通了微信订阅号“杜绍斐”。我把对性感、有趣男人的理解说出来,让更多中国男人认可、追逐、并最终成为更好的自己。
两年时间,“杜绍斐”做到130多万订阅粉丝,触及全网1000万人。我兴奋地看到,中国男人从没放弃过对自我的追求,只是在等着帮他们戳破“审美”这层窗户纸的人。很荣幸,我来做了这件事。
文艺复兴后紧随着工业革命,西学东渐后兴起了洋务运动。当中国男人的新文化运动初见成效,我想做的更多:我想掀起一场有血有肉的器物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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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我几次受邀到意大利交流访问,几次与意大利男装领域泰斗的对话,让我找到了这场器物革命的方向。他们对美好事物的坚守,对时间和空间的敬重,把我从里到外涤荡一新。也许,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发轫于这个国度从来都不是偶然。
在米兰最负盛名的定制店铺Vinci Uomo,Vinci家族第二代掌柜Donato Vinci给我看了一本祖传的定制西装面料册:E.Thomas 1936年度甄选系列。
老爷子跟我说,他今年71,这些面料81岁,加起来一个半世纪带拐弯,但现在他穿上这些面料做成的西装,依然是这个星球上最帅的男人。因为一件量身定制的好西装,不只是衣服,更是能陪着主人生活、成长的伙伴。
我深信不疑:当男人和一件衣服的关系不再是拥有和被拥有,而是成就与被成就,那这样的衣服,穿一辈子也不嫌长。这就是定制匠人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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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号称世界羊毛面料之都的Biella镇。Loro Piana、E.Thomas、Cerruti 1881、Ermenegildo Zegna 一个个男装领域近乎神圣的名字,在这座略显萧条的意大利小镇却非常具象的存在着:不高大但极干净的厂房、街角喝咖啡的纺纱工、驮着巨大羊毛卷的重型卡车。
我在这座还没有望京大的镇子里住了两天,走遍了十几个面料品牌的总部和工厂。
在E.Thomas工厂,品牌创始家族Ronchi家的第五代继承人小Ronchi跟我聊了很多。他告诉我,Biella鼎盛时期有1000多家面料厂,现在只剩下不到80家,绝大多数已经搬到了中国、东南亚,离劳动力和市场更近。
“E.Thomas为什么不搬走?”“因为Biella的水好啊。这里的泉水梳洗的羊毛才能做出最好的面料,这才能做出最好的西装。”
说实话,我很难理解一股泉水能带来世界上最顶级的面料。但我无比坚信,这些面料家族,能为毫厘间的品质变化坚守这股泉水数百年,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这就是匠心的妙处。
在Biella的最后一天,小Ronchi的父亲,E.Thomas董事长终于抽出时间,亲自为我送行。当得知我想在中国搞起一场男人穿衣的革命,老先生十分激动。
“Du,我支持你!中国男人聪明、勤奋,你们配得上最好的生活。把意大利的面料、工艺带回中国,这是意大利男装行业的荣幸和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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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经过一年的筹备,我创立了“老爷会”,专注于意大利面料定制男装。在“老爷会”,我把Biella镇的顶级面料带回来,让中国男人看看,这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东西。
我找到像Donato Vinci这样的匠人,让中国男人知道量身定制的衣服,能甩商场里的成衣八条街。我放弃了品牌溢价、压缩不必要的运营成本,以完全透明的价格让中国男人明白,品质从来不等于昂贵。
总之,“老爷会”就是要带来需要但不可得的好东西,让中国男人轻松、省心地穿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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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一场中国直男的器物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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